失心瘋夾娃娃 直播一次燒十萬元
對於夾娃娃,超艾夾曾在影片上說「不敢去想花了多少錢」。含羞草日記最早從2017年,以玩票性質的直播夾娃娃開始,但直播是一條燒錢的道路,由於兩人都是夾娃娃機台主,全盛時期在中南部各有30到50個台子,超艾夾說,「我們會去收台子的錢,再去玩直播給大家看,一袋大概一萬多,一人一次可以收十幾袋,但回到家只剩一、兩袋。」等於一次直播可能就燒掉十萬以上,把經營夾娃娃機賺的錢又花光。
「有人想看,我們頭就撩落去呀。」草爺認為,夾娃娃的魅力在於挑戰與征服,「你會遇到一些你覺得可以又覺得不太行的機台,就會想跟它拚一把。」他強調,「有時已經不是錢的問題,是『奇蒙子』(日語:心情)的問題,就算我輸了也要想辦法把你幹出來。」但花了大把銀子夾娃娃,事後除了心痛,更是一陣空虛,「就像去夜店出來,忽然覺得『幹,怎麼都沒妹』」的感覺。
草爺坦言,直播就像無底洞,如果持續直播夾娃娃,到目前一定花費「千萬」以上,因此他們從去年三月開始減少直播的次數,開始製作「去你的台主」「教名人夾娃娃」等系列節目,讓他們訂閱數扶搖直上,「每天花這麼多錢夾娃娃,總是要創造出它另外的價值吧?」他們也開創夾娃娃機的新名詞「英雄台」,將機台的技術難度、保夾金額調至最低,讓童叟都能享受夾娃娃的樂趣,引起業界跟進,成為夾娃娃機界的領航者。 此外,更設立公益娃娃機台,讓民眾打台也能做愛心。
夾娃娃主題受限 轉型為必要之路
但為了走更長遠的路,含羞草日記已開始轉型,除了夾娃娃主題過於受限,也跟大環境有關。從2017到去年,台灣夾娃娃店撲天蓋地而來,市場早已飽和,熱頭過後客群減少不少,草爺表示,「最好時一個月一個機台利潤可以有一萬多元,現在大約只剩下兩、三千元。」
為了延伸觸角,他們開始企劃不同類型的作品,並跟知名網紅團體「在不瘋狂就等死」合作,打造出「吃101顆雞睪丸」「揭開金錢豹神祕面紗」等叫座影片,甚至花兩萬多元的高成本拍一支吃龍蝦的影片。不怕賺不回來?「如果你一開始就想著要賺錢的話,那你一定賺不到,會顧慮太多,必須先義無反顧去衝。」雖然內容愈趨多元,但夾娃娃是讓他們被看見的源頭,「這永遠是我們的根。」草爺堅定地說,不管未來如何,夾娃娃一定在他們的頻道占有一席之地。
鏡頭一開拍 就不能有私人情感
草爺跟超艾夾是南投人,都已結婚生子,兩人是中興高中的學長學弟,但合作之後彼此才真正熟識。雙方關係已像家人,但再親密,也會有爭執的時候,原以為兩人是丟直球的火爆類型,沒想到卻都是固執又能忍的金牛座,草爺說,「我們是屬於賭爛就不想講話的人,要不然就是好好跟你講一次,然後大家不要再觸碰到那些賭爛的東西。」所以有在吵架卻還是要拍片的時候?「一定有呀,但不管怎樣,鏡頭一上就是工作、就是表演,不能帶感情。」
但這樣的功夫並不是一蹴可幾。草爺坦言,以前他們可能不歡樂就不想拍片,但後來跟網紅團體「在不瘋狂就等死」接觸後,才明白其中道理,「一開始我覺得,這些人怎麼拍片拍到這麼假掰呀?鏡頭下是另外一個人,鏡頭一上就變得很歡樂。」草爺說,「一開始我們也沒辦法理解,但後來發現他們是對的,你要拍片就必須做出你要的效果,不能把負面情緒帶進來。」
從一開始的素人直播,到現在把影片當節目做,含羞草日記已經是「演員」了,雖然他們仍是「真實做自己」的演員,但鏡頭一放下,需要放空的時間變多了,草爺說,「攝影機一關,腦子就會很空很累,你得讓它沉澱休息,要放空,真的要放空。」這大概是成名的代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