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.04.12 06:02 臺北時間

【藝品神偷4】把名畫當廚餘絞碎 他一手引發藝術浩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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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
 瑞士琉森的華格納博物館,是布雷維哲最後被捕之地。(東方IC)
瑞士琉森的華格納博物館,是布雷維哲最後被捕之地。(東方IC)
布雷維哲的犯罪軌跡遍及瑞士、比利時和法國等地,因此2001年當他被捕,在瑞士法庭完成審理程序之後,他又被引渡到了法國,繼續接受審判。對此布雷維哲頗有一些微詞,他聲稱法國監獄裡蹲的不是「壞胚」就是「毒販」,和這些人關在一起很無趣:相較之下,瑞士牢房裡的「銀行家」和「大老闆」好聊多了,因為彼此間有共同話題。
慎選標的和從不銷贓的習慣,讓布雷維哲成為史上得手次數最多的藝品大盜之一。但再小心謹慎的神偷,也難免有失風的一天。2001年2月,布雷維哲從一間博物館偷了一隻16世紀的狩獵號角,帶回家中。當時他的女友克倫克勞絲已逐漸厭倦行竊生涯,兩人關係緊繃。
「你有戴手套嗎?」她問。
「啊,對不起」布雷維哲說。
在此之前,兩人已經有過一次在瑞士被逮的紀錄,那時瑞士當局以為他們只是初犯,又是法國籍,因此只給了兩人緩刑和短期不得入境的懲罰。克倫克勞絲害怕警局裡的指紋紀錄會替日後犯案惹來麻煩,因此早就三令五申,多次提醒布雷維哲行竊必須戴手套。
克倫克勞絲決定獨自回到那家博物館擦除現場留下的指紋,但布雷維哲堅持要開車送她過去。克倫克勞絲在皮包裡藏了酒精和一塊布,買了票,走入博物館內,幾分鐘後,只見她神色倉皇地走出大門,朝布雷維哲跑過來。
布雷維哲還來不及搞清楚發生什麼事,兩輛警車已開到他身後,車中下來兩名警察,拿出手銬,將他逮捕。原來館內的售票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在館外溜達的男子,正是號角失竊那天入場的三名遊客之一,連穿著打扮都沒變,立刻拿起電話報警。
被捕後,布雷維哲只承認偷了號角,警方也沒有理由懷疑他就是偷遍全歐的藝術品大盜,甚至在當局循線找到他的住處,持搜索票進入他的閣樓時,也撲了個空,沒有發現任何失竊名畫和藝品的蹤影,一直要到附近居民外出散步,瞥見運河裡閃現金光,挖出了古董金杯,他驚人的犯行和大批失竊藝術品的下落,才逐漸水落石出。
事後有媒體報導:布雷維哲的母親在得知他被捕後,花了好幾星期時間把上百件藝術品一件件塞進廚餘處理機裡絞碎;另外也有媒體聲稱,她是放火把兒子偷來的畫通通燒了,好湮滅證據。但她母親本人在法庭上的說法,則是她以為這些藝術品只是「一堆垃圾」。
由於布雷維哲母親和女友事後始終拒絕出面,真相到底為何,至今恐怕已很難釐清。但可以確定的是,除了部分救回畫作之外,至少有60藝術品──包括不少文藝復興大師名畫──已然灰飛煙滅,或絞成了一團碎布,流入下水道。
弔詭的是,即使一手釀成了這場藝術史上的空前浩劫,布雷維哲最後竟只被判4年刑期,2005年就獲釋出獄。這一方面是因為他從未持有任何武器、也未傷過一人;但另一方面則是在法庭眼裡,一張工廠印刷的複製畫,和一件大師的親筆畫作,兩者間並無太大的差別──至少就偷竊刑責的角度而言,是如此。
資料來源:GQ, The Guardian
更新時間|2023.09.12 20:29 臺北時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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