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4月4日,A少女的家長氣急敗壞地向彰化警分局報案,指女兒被卓姓柔道教練誘姦,由於證據明確,少女也坦承與教練發生性行為,警方隨即依《刑法》227條「與14歲以上、未滿16歲男女性交」罪嫌,將他移送地檢署偵辦。
傳A片教學 上摩鐵驗收
當地盛傳,這名教練染指的女學生不只1個,甚至還有性愛照外流,彰化縣警局局長方仰寧獲報後,已在7月12日下令擴大偵辦。
掌握教練誘姦女學生關鍵證物的趙先生(化名)告訴本刊,自己兒子曾在教練家族經營的道館學柔道,因此與其他學生、家長熟識。趙先生說,他本來也不曉得教練會做出這等令人髮指的行為,是教練遭移送法辦後,向一名友人借50萬元欲與A少女家長和解,經友人轉述,才知道內情。
趙先生透露,教練與A少女用LINE對話,教練說:「跟妳做愛很不自然!」少女回答:「我願意為你改進,但怎樣技巧才會進步?」教練說:「看影片啊!」接著傳了好幾部A片給她。
教練坦承,被警方約談前幾日,他與A少女還到他家附近的2間摩鐵發生性關係,驗收「學習成果」。趙先生說,孩子們告訴他,A少女與教練墜入情網後似乎不太快樂,因為她隱約知道有另一個「學姐」存在,懷疑自己是小三,為了爭寵,才會讓教練予取予求。
性愛照外流 學校未通報
趙先生與許多在道館學習柔道的孩子都很熟,被稱為「趙把拔」,在他的勸說下,孩子們揭露了驚人的祕密!原來今年高中畢業的「學姐」B少女,高一時與教練拍了數10張性愛照片,有正面、背面裸照和抱在一起的,還有口交的猥褻畫面。B少女與幾位同學平常住在道館裡,同學因懷疑她與教練有染,在好奇心的驅使下,半夜從她手機取得淫照外流。
照片很快就在B少女就讀的高中流傳,趙先生心疼少女,又與少女父親認識,於是約她出來,單刀直入詢問她是否與教練發生過性關係。她先回答:「我們有在一起。」趙先生繼續逼問,B少女才坦承,第一次與教練發生性關係是國三那年,最後一次是今年「全國中學運動會」比賽後,其他住在道館的學生都回家了,教練一時「性」起,在道館與她發生關係。
B少女跟教練維持4年的不正當關係,淫照也不斷流傳。趙先生說,不久前有個小混混拿淫照到道館勒索,當時狼教練與其柔道六段的父親、柔道三段的哥哥和另一位家長4人,把小混混打到差點丟了半條命,或許卓教練自認可以武力擺平糾紛,因此越來越大膽,不斷染指未成年少女。
此外,B少女就讀的高中縱容此類事件,也是卓男有恃無恐的關鍵。B少女高一時,學校很快就發現流傳在外的淫照,但並未依規定通報警方及社工,只告知B少女的父母此事,因父母不願追究,讓教練逃過一劫,校方則停止招收柔道生,廢除柔道社,辭退卓男,希望大事化小。
少女祖父逝 拒返家奔喪
不過,已經入學的柔道體保生仍持續練習、參賽,學校依舊讓他們到卓男家族經營的道館練習,只是改由卓男的哥哥訓練。為了練柔道,這群學生下課後也繳費繼續到道館學藝,校方並未保護學生遠離狼穴。
趙先生告訴本刊,B少女的父母離婚後,監護權原歸父親,但在淫照事件發生前,少女的祖父過世,父親要她回家奔喪,她卻在教練唆使下,以比賽為由拒絕回家,父親氣得放棄監護權;少女的母親又不住在彰化,少女根本沒人管,於是順理成章住進道館。
可惡的是,狼教練卻對外宣稱是B少女遭家暴、父親經濟不好,他才收留少女。但趙先生告訴本刊,B少女父親有好幾棟房子,生意做得不錯,也很疼愛女兒,是教練一直教唆少女反抗父親,他才把監護權讓給前妻。
柔道界名門 貪色成汙點
本刊另外採訪在該道館學習的阿芳及阿美(皆為化名),阿芳說,B少女與小她三屆的A少女水火不容,「我就搞不懂,教練怎麼有辦法同時跟2個彼此討厭的女生在一起,而且她們的較勁都不會鬧到檯面上?」
比較有「教練緣」的阿美則告訴本刊,道館每個月學費1,500元,若晚上在道館用餐,再加收1,000元;教練一直要求較有潛力的學生住在道館,道館樓上有2個大通鋪,男、女學生各一間,住宿生每月收費3,000元。
阿美透露,狼教練生意最好時,有將近40個學生,每個月至少賺進6萬元,加上他在學校當教練的薪水,估計月入超過10萬元。趙先生告訴本刊,卓男揮金如土,喜歡玩改裝的重型機車,他的哈雷機車加上改裝費用,應超過150萬元。
本刊調查,卓男與父兄在彰化柔道界相當出名,一門三傑都是知名教練,父親聲稱獲得柔道六段的國際認證,兄弟倆也都是三段的黑帶高手。卓男因2年前的淫照事件,被該高中拔掉教練職務,現在改教摔角,有些想取得體保生資格的孩子也跟著他學習。
趙先生說,這個教練很可惜,他把心力都放在女人身上,曾炫耀自己有5個成年女友,還誘姦女學生,根本沒有好好教學。今年全中運,他共帶14個學生出賽,結果第一場就被撂倒10個,慘敗而歸,這樣的戰績加上性醜聞,他的教練生涯恐怕就此畫下句點。
★鏡週刊關心您,若自身或旁人遭受身體虐待、精神虐待、性侵害、性騷擾,請撥打113專線,求助專業社工人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