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她們創業的那些鳥事》(以下簡稱《創業》)靈感來自柴門文漫畫《女強人俱樂部》,描述夏芷、公冶小蔦、林美季在職場受挫離職後攜手逐夢,創業路上卻「鳥事」不斷,除了各自的羈絆和煩惱,還得學習在現實與人際矛盾中求生。
7年前,製作人馮家瑞取得《女強人俱樂部》改編權,由台、日、中三方合資製作,可惜因故喊停;2年後,他改以兩岸合拍模式復拍,在中國大陸取景,力邀編劇呂蒔媛操刀,參考5集漫畫人物及故事架構,改成30集劇本,卻在籌備期二度中斷。
儘管如此,馮家瑞看好女性題材能帶領風潮、引起討論,決心整合累積多年的人脈資源重啟製作。2019年再找呂蒔媛重整劇本,強化本地金融借貸、創業開店等情節,同時邀來擅長處理家庭關係與人物情感的許肇任執導。
《創業》由馮家瑞與多年搭檔賴聰筆共同製作,共籌資2億元。其中有文化部「108年度HD電視節目製作補助案」3600萬元,八大電視、百聿數碼、香港羚邦集團也參與投資,平均單集製作費近800萬元,以演員和美術費用占比最高。
該劇由林心如擔綱主演兼製作人,參與的知名演員超過70位,陳意涵、邱澤和林哲熹等一線卡司挑大梁,李立群、嚴藝文及于子育等多位演技派客串,連餐廳熟客、公司經理等戲分不多的角色,也找來巫建和、姚淳耀軋一角。
許肇任表示:「呂蒔媛筆下人物鮮活,雖然只短暫出現,講2句話或幾個表情,都要找適合的人搭配,演員一來一往才會新鮮有趣。」
首次接拍以女性視角出發的題材,許肇任直言女生吵架的片段最難拍:「要想很多,拍攝時也特別小心。不但要在吵架戲中看出人物的個性,整體風格還要輕鬆有趣,雖然吵很凶,又不能撕破臉,必須有轉圜餘地,界線很難拿捏。」
3位女主角中,簡嫚書飾演的「林美季」最搶眼。許肇任笑說:「她就是程咬金,講話又直又快,讓人措手不及,經過3次試鏡才拍板定案由簡嫚書演出。」果然戲劇播出後,正向且療癒人心的林美季備受網友好評,更暱稱她是「小太陽」。
賴聰筆解釋:「林美季是肉食女,時常要秀身材,又被騙跟有婦之夫交往,很容易被貼上小三標籤。但她個性熱情坦率,有很多可愛的地方,如果一下子被觀眾討厭,就失去原來的設定,才會花很多時間討論這個角色。」
過去台灣時裝劇製作預算,相較時代劇、類型劇都偏低,礙於經費,美術難以發揮。
美術部分,聘請以電影《天亮之前》入圍金馬獎最佳美術設計的羅順福擔任美術指導。賴聰筆認為,過去台灣時裝劇的製作預算,相較於時代劇、類型劇都偏低,礙於經費,美術難以發揮:「但這幾年陸、韓的時裝劇,美術設計和質感都大幅提升,如果台劇還停在從前一般的陳設,要怎麼跟人家抗衡?」
為此,《創業》將前置期由3個月延長至半年,費時4個多月拍攝。主場景選在台中具日式風格的巷弄搭建,都市景觀空拍畫面則挑台中市七期重劃區新建辦公大樓,給觀眾北、高兩市以外的城市印象,也獲台中市政府新聞局補助。
馮家瑞指出:「一部精緻的戲劇,必須要注重美術細節,導演拍起來才更有味道。即使觀眾沒注意到,但因為場景講究、色調統一,整體會讓人感受到製作方的誠意。」
例如:公冶小蔦住家設定為頂樓加蓋,劇組借餐廳頂樓搭建,以原木質感及落地窗凸顯人物的個性與格調;主角們創業使用的辦公室,則選在2條小巷交會的空地,搭建溫室風格玻璃屋,增加空間穿透和趣味感,光線還能自然襯托女性膚色。
劇中李立群經營十多年的食堂「夏館子」,美術挑了一處日式老宅,陳設後由台灣首席質感師陳新發悉心做舊,呈現生活感及歲月痕跡。之後,為劇情走向拆除翻新成文青咖啡店,每個場景不只用心也很花錢。
美術費用約2千萬元,殺青後清運道具,30輛卡車仍載不完。
賴聰筆補充說明:「美術費用約2千萬元,在台灣算高。道具量尤其驚人,像邱澤上班的金創銀行、老家雜貨店,都是從無到有陳設出來。戲殺青後,工作人員清運道具,出動30輛、1.5噸的卡車仍載不完。」
演員陣容堅強,加上提升製作規格,讓愛奇藝國際站搶先在戲殺青前,取得中國大陸以外全球OTT授權,至今累積破千萬次點擊。台灣八大電視以投代購,播出第7週在25歲至49歲的觀眾群,以1.77%收視率取得同時段冠軍,中國大陸則由北京愛奇藝、騰訊、優酷網站聯播。版權銷售與播出順利,讓製作出品的可米傳媒公司能獲利。
賴聰筆感性地說:「因為演員對作品充滿期待,很多人降價相挺,一起拉抬台劇格局。」繼3年前家庭劇《幸福一家人》後,再度與馮家瑞聯手打造都會女性職場劇獲得回響,賴聰筆期待繼續創新、領導市場,開發創業系列IP,也為台灣都會劇打造新榜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