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鏡大咖】五星級老交情 唐美雲X蔡振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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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以為唐美雲(右)身兼演員與製作人,應該會比較強勢,但其實講起話來,蔡振南(左)才是有個人想法的那一位。
一直以為唐美雲(右)身兼演員與製作人,應該會比較強勢,但其實講起話來,蔡振南(左)才是有個人想法的那一位。
唐美雲與蔡振南,兩位都是資深的表演者,在各自的領域發光。一談起合作的電視劇《孟婆客棧》,總是神采奕奕,講個不停,充滿了能量。

挑戰包袱 唐美雲

出身歌仔戲世家,曾獲得第36屆金鐘獎戲劇節目女主角獎、第16屆國家文藝獎、第29屆傳藝金曲獎年度最佳演員獎。

音準到位 蔡振南

金馬獎、金鐘獎、金曲獎「三金」得主。和唐美雲合作電視劇《孟婆客棧》、發行原聲帶。

但是我要聽八卦啊,況且難得遇到蔡振南,一定要問:「邱澤跟許瑋甯,你跟他們拍戲的時候,有感覺是來真的嗎?」他沒好氣地反問:「他們不是結婚了嗎?」對啊,大家都知道他們結婚,問題是你們一起演了電影《當男人戀愛時》,有沒有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?

蔡振南眼中 她就是傻大姐

「其實我跟他們一起拍戲的戲分少,那部片我只有5場戲,拍完了,我就離開。我拍戲習慣是收工就離開,所以每齣戲都是拍完回家。至於有什麼緋聞,我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。」蔡振南解釋,他有一個規矩,只要到斗六以北拍戲,都是天天往返上下班,每天都回家,「所以最後聽到他們結婚,我也嚇一跳,我也不知道。」
到底兩人的交情是從何時開始的,蔡振南(左)想了很久,終於想到答案。
別人的緋聞回答得很乾脆,但如果要追問唐美雲與蔡振南,到底是從何時培養起交情,兩人就得花很多時間回憶,果然往事總讓年紀大的人傷神啊。總之你一言、我一句,兩人總算拼湊出關鍵字《沙河悲歌》。這部1999年的電影,唐美雲是歌仔戲指導,蔡振南是演員,合作時發現彼此工作起來都有值得欣賞的特質,友情就這樣維持到電視劇《孟婆客棧》。
「這次他比較有口德,沒笑我『瘋女人』,叫我『傻大姐』。」唐美雲講起來表情是笑瞇瞇的,完全不介意蔡振南怎麼糗她,說明了兩人相處起來就像兄妹一樣。
蔡振南(後)笑唐美雲(前)是「傻大姐」,唐美雲說這還算比較有口德的。
至於傻大姐是怎麼個傻法,蔡振南說唐美雲當起製作人拍戲,該花錢的時候都不手軟,「因為大部分戲劇開拍前會詳細規劃,該有多少預算、多少成本,計算可以回收賺錢的可能。但我們不是,我們是該怎麼拍、該怎麼花錢才能做到好。這在同行眼中看起來,應該是傻大姐。」

唐美雲花錢 只想要做最好

唐美雲解釋在《孟婆客棧》的製作過程中,只記得要做好,其他都沒多想、更沒想到要省,當然蔡振南也有不斷提醒,「因為他很有經驗,看製作方式、器材、演員陣容,跟我說算盤要打精一點。我說好。但沒想到最後很多部分真的超支,我自己都不明白,但真的有花到這麼多錢。我跟南哥說這是我的學費,只是很貴!」
唐美雲說頭一次演這種角色,有時錄影到一半會困惑,看到播出畫面也會反問:「天啊,這是我?!」(公視台語台提供)
在別人眼中,他們的資深,其實也變成某些不得不自我挑戰的包袱。唐美雲說演了幾十年的戲,頭一次碰到這種角色,有時錄影到一半會困惑,看了完成品還會驚呼:「天啊,這是我?!」因為在傳統戲劇中,形象要很清楚,男主角就是帥帥的小生。
「要武功好、高富帥、種種優點都在一個人身上,但這齣戲卻不是。因為我真的想製作一齣有人性的戲、有血有淚的,不是神話那種框架的主角。」唐美雲說完還自嘲:「真奇怪,怎麼會有這種製作人,自己花錢不要讓自己帥?」
到底是唱歌難、演戲難,還是邊唱歌邊演戲最難?蔡振南說都很難。
蔡振南則是挑戰實驗唱法,「唱歌時會找適合我的來唱,但裡頭不見得每一首歌我有把握,所以在錄音間磨很多時間、抑揚頓挫要做到位,對我唱歌的專業來說更要求。」

流行樂幫襯 新嘗試被推爆

蔡振南仔細分析《孟婆客棧》唱的歌曲,其實都不是100%的歌仔戲調,「當然有相關元素,但經過編曲變化,基本上每一段都是流行歌,可以當成流行歌來唱,每一段都有押韻,是非常典型的台語歌。」而且他對音效也有堅持,網路平台播出的版本一定要立體聲,因為現在觀眾上網會戴耳機,音質一聽就知道,所以特別要求這一點。
蔡振南(右)跟邱澤(左)合作過《當男人戀愛時》,但逼問有沒有察覺到邱澤跟許瑋甯在談戀愛,他也是不知道。(金盞花大影業提供)
但兩人這麼資深,真的有辦法在工作上接受別人的指揮嗎?始終掛著笑容的唐美雲,碰上了過去幾十年都沒接觸過的表演方式跟角色,所以抱持躍躍欲試的心態。蔡振南則是先以專業的角度切入,「例如天馬行空的戲,我就聽導演,反正沒有邏輯性。」但穿插一些特寫鏡頭時,他需要知道構圖邏輯,「後來才慢慢發現,其實不用按照分鏡的比例,導演怎麼說就怎麼演。」
透過戲劇跟時下的年輕觀眾溝通,唐美雲覺得很驚喜。
經過這次充滿實驗性質的前衛嘗試,唐美雲覺得能吸引到年輕觀眾,相當有成就感,「他們聽到的音樂風格不一樣,不是小時候跟著長輩看的歌仔戲。」對於以往都是討論偶像劇的PTT,竟然會隨著《孟婆客棧》每週進度、留言被推爆,讓唐美雲不只感到新鮮,也更堅定走這條創新的路:「會,還是會繼續。」

場邊側記

好像沒有人發現,《孟婆客棧》一開頭就演梁山伯與祝英台,但這兩個人不是早就死了,怎麼在陰間流連這麼久?唐美雲解釋,傳統上認為子女先棄父母而去是不孝,下場就是到了陰間後要受刑,「梁山伯相思病死、祝英台自盡,就是要受刑。」所以在陰間浪費很多時間。

妝髮:洪玉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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