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鏡大咖】就當每一次都是最後一次 高橋一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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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看了《零日攻擊》的劇本就想要演出,曾到法國巴黎拍戲的高橋一生說:「想說來台灣拍片,也許會帶給自己更多新的刺激。」
因為看了《零日攻擊》的劇本就想要演出,曾到法國巴黎拍戲的高橋一生說:「想說來台灣拍片,也許會帶給自己更多新的刺激。」
日本演員高橋一生來台演出
描繪台海危機的台劇《零日攻擊》,
戲明年才上檔,
然而他從來台到參演,
都是話題。
這個以日劇《四重奏》
為台灣觀眾所熟知的演員,
用各種不同的角色樣貌撩撥觀眾,
以之激起共振的旋律。
這樣的熱切與能量是來自,
43歲的高橋一生,
把每一次演戲都當成是最後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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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橋一生給人低調而舒服的感覺。入行多年,他曾演出許多綠葉角色,最終這些角色也成為他內在的豐富層次。
在台灣演出的戲剛殺青,一場大型的宣傳活動之後,高橋一生看起來有一點累。不過他的累,與他在鏡頭前的表現是無涉的。此刻,我們正處在颱風天滾動的灰色天幕之下,風帶有呼呼咻咻的音色,而高橋一生彷彿正蜷伏在風的音色之下,順著自身能量的高與低,琢磨著效果,以他獨有的頻率震動著,與環境,甚至與他的疲倦共感著。不能否認,這樣充滿能量共振的拍照現場,亦是一種動人的演出。
應該是敏感的人,但不把敏感外顯。我注意到高橋一生並不特意去看剛剛拍的照片,為什麼呢?他回答:「基本上我是不看的,如果我看了的話,會影響到你們。」更要我們問問在場的製作人,他在拍攝劇集時,會看重播畫面嗎?當然,答案也是不看的。雖然演員的確是夠自我的職業了,但高橋一生仍保有了細膩的那一面,這應該是他去理解不同角色的同理基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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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看了《零日攻擊》的劇本就想要演出,曾到法國巴黎拍戲的高橋一生說:「想說來台灣拍片,也許會帶給自己更多新的刺激。」

一生懸命 高橋一生

1980年12月9日生。兒童劇團出身,2015年在《民王》飾演「貝原」祕書一角大受好評。2017年在劇集《四重奏》飾演主要角色家森,大幅提高國際知名度。近作為劇集《怪醫黑傑克2024》,於台灣拍攝的劇集《零日攻擊》將於2025年播出。

如果不被需要,隨時都可以放棄演戲

在《零日攻擊》劇集中,高橋一生的角色為台日混血,飾演國際公司執行長特助,他與女主角連俞涵所飾的主播角色在學生時期為戀人,於戰爭的敏感時機裡重逢。高橋一生清瘦,有著一雙溫柔的深邃雙眼,眼神滿富表情。他說明自己為何想演這部台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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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橋一生(左)今年7月來台拍攝題材敏感的《零日攻擊》,引發許多討論。右為連俞涵。
「雖然關於台灣的情勢和背景,我也還在學習之中,但即使撇開這些,在劇本裡面,人類被逼到特別的突發情境時,他們會如何行動,劇本裡都有很清楚且很詳細的描述,而這種細膩之處是很吸引我的。」高橋一生這樣解釋。
每一個作品之於他都很重要,因為高橋一生是這樣看待自己的演員工作的。「只要有人需要我,我就會演。如果大家真的不需要我的話,我隨時都可以放棄演戲。我在演戲時也一直想,也許我可以做得更好,讓自己捨不得離開。」他說,自己現在的想法與30多歲時有很大的變化,「如今我總是懷著,『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的心情』在演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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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愛遠距工作,在疫情間必須戴著防護措施拍戲,讓高橋一生十分抗拒。這一點,大概也反映了他在乎人與人實際互動的個性。
人是會隨著時間改變自身的,每一個鏡面都反射了不同的脈絡與背景。不過,高橋一生對所處的日本有感而發。他感覺,在這過去4年間,認為不需要娛樂、不需要這些演員的人顯著增加了。」他說:「如果愈來愈多人覺得,不再需要戲劇的話,如果這樣的聲音不斷增加,我就不演了,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。」
高橋一生此言,不是因為覺得表演工作有多麼了不起。而是因為他8歲時就以童星出道,過去長期演出綠葉的他,演員生涯也有所起伏。因而他知道,演員同樣是流著汗辛勤工作的一群人,而這才是演員工作之中很努力也很了不起的一件事。

珍惜面對面互動,以演技溝通連俞涵

高橋一生在台灣拍戲時正值溽暑,流汗的經驗自然不少,甚至有在車子裡拍戲的場景。高橋一生不忘感謝努力幫演員弄來冷氣的工作人員;也提及,與他演戲手戲的是連俞涵,兩人即使使用的語言不一樣,但他們在演戲的過程中,以演技讓彼此之間是可以溝通的,而且想傳達的東西也可以好好被傳達,這樣的情景,讓高橋一生非常感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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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橋一生說,現在抱持著每一部戲都是最後一部的心情在演出,他淡淡說著:「每次演戲的時候,我都會想著,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。」
高橋一生曾經在法國拍攝《岸邊露伴在羅浮》時練習不少法文台詞。這次為了拍《零日攻擊》也練習了中文,他在日本時上了7次課,老師給課本之外,他也學台灣中文的說話方式。身邊的工作人員說,其實高橋一生上課時間不算多,是他自己很努力練習。對此,高橋一生笑而不語。
語言雖是一件事情,然而很多時候,高橋一生更在意的,是人與人之間實際的溝通與互動。「我這4年來很討厭遠距工作。因為比起面對面,1小時的線上溝通可能只有10分鐘有效率。實際溝通會讓時間變得很緊迫,但我寧願這樣,因為面對面的溝通是更有效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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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四重奏》由高橋一生(左起)與松隆子、滿島光、松田龍平等人合作,為知名編劇坂元裕二的作品。
高橋一生說,疫情最嚴重的時候,在日本面臨必須戴著防護措施演戲的狀況,那時候自己真的不想演戲了。「人與人互相面對面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,我十分珍惜。」當世界因為疫情石化了,晦暗不明之時,他因而更在意感覺與接觸的重量。
高橋一生更說:「在台灣拍攝之前的準備時間,可以跟很多人進行交流,有足夠的排練時間,我也很開心。」除了語言之外,到台灣之前,他並沒有做太多準備。過去他曾經為了角色增重、減重,這次在台灣拍攝時,他笑笑,「有時候,前一天晚上因為緊張而睡不著,反而覺得這種狀態挺好的,當時就是這樣直接去現場了,剛好很符合這個角色。」

許願角色成真,揭炸雞和檸檬汁邏輯

作品多元的高橋一生,最新劇作是《怪醫黑傑克2024》,連續演出由漫畫改編的作品,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。 怪醫黑傑克是他非常想要演出的角色,他提到,每次他想演的作品,只要說出口,竟然最後都能演到。因而問他之後想要挑戰的角色,高橋一生笑著說:「現在已經沒有了,因為想演的幾乎都演了。」笑容中隱約有一種滿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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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橋一生(左)演出《怪醫黑傑克2024》,這是之前他許願想演的角色,也真的實現了。(翻攝自朝日電視台)
從小內向,家人因而送高橋一生去兒童劇團接觸表演。而演戲改變了他的性格嗎?「不一定、因為自己的個性會有很多變化,就跟演戲的角色一樣,個性並不是一種穩定的東西。」他的知名作品《四重奏》,由坂元裕二編劇,與松隆子、滿島光等人演出,他飾演細膩而囉嗦的家森,對於要不要在炸雞上擠上檸檬汁,有自己的哲學。
雖然《四重奏》已經是7年前的劇了,但我吃炸雞時依然會想起那一幕,對此高橋一生露出開心的微笑說:「太好了,謝謝。」我追問,那麼高橋一生本人會在炸雞上擠檸檬汁嗎?他自己對於這件事沒有家森這麼囉嗦,但也有自己的邏輯,「先吃一口試試味道。如果今天的炸雞胡椒味很重,那可能只想吃胡椒的味道。如果覺得味道不夠,那就試著加檸檬看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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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橋一生與對手演員連俞涵使用的語言不同,然而兩人能夠以表演好好傳達所想,讓高橋一生很感動。
即使人生並非電影,但這個日常的選擇依舊充滿象徵意義。不管把它當成是口味或是性格的展示,都沒有非得如此不可的專橫。生命若撒入胡椒,它的嗆與辣是一種體驗,有時可以加入檸檬提味,給予一絲輕盈。選擇如影隨形,而當然,高橋一生到台灣拍這部劇,也是一種選擇。

場邊側記

高橋一生在記者會受訪說到,他在台灣拍片3週,每天都去公園散步,但是似乎並沒有被認出來。不過就算沒被認出來也不奇怪,因為高橋一生靜靜的,不管是氣場或打扮都屬於低調型,這樣的他,附著在任何角色上都不違和。

妝髮:Masako Takahashi 造型:Claire Woo 服裝提供:BERLUTI  鞋子提供:BOSS、GIUSEPPE ZANOTT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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