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影評】《如果驢知道》　驢眼看人咿咿喔喔

全片沒有任何「人」是主角，就連超級影后伊莎貝雨蓓也只有5分鐘左右的篇幅。對驢子而言，還真的都是「過客」。然而就像本片時而呈現驢子的處境，時而模擬牠的視角或想像；看似驢子的旅程，其實也像人世的倒映。

因此我們看到動保人士與執法人員理所當然的拯救動物行動，換個角度也可能是拆散驢子與女孩的狠心作為（她是唯一重複出現在驢子視界的人）。而途中遇到的難民與貴族、左派與右翼，驢子雖然沒有意見，卻都慘遭波及：輕則被遺棄，重則被暴力攻擊。驢不像人可以喉舌，這些指涉也不急躁，點點滴滴，觀者自行體會。

驢子也有擺脫人類，進入自然的時候。初識青蛙游水、角鴞夜探、蜘蛛結網、狼嚎鳥墜，都被處理出十分獨特的韻味。反而是舉蹄狠踢毛皮商人時，人為批判的痕跡明顯了些。而相對矮小的牠，和駿馬之間也油生出一股愛恨相妒的奇妙聯結。

你當然可以端出那套「子非驢，安知驢之苦（樂）」的論點來質疑它。但正如前面所言，導演講驢的一生，其實是透過動物天真之眼，道人之可愛可恨、可憫可厭，以及自然的壯美與危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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