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腦海像是有太多想法,又說了好多未來的計劃:平行宇宙系列、小說、電影劇本、音樂專輯、舞台設計……,太多了,多到讓我們虧他計劃也太多了,已經69歲了,真的做得完嗎?
【超現實巨嬰番外篇一】帳單最現實
見我們到他的工作室拜訪,謝春德像個孩子似的,迫不及待地介紹他的「玩具」。4台蘋果電腦、印刷機、掃描機、相機,又快速啟動筆電,打開圖檔,讓我們看他為了最新的個展《天火》所親手規劃的平面圖、聲音、詩句、影像。
他一點都不擔心年紀。「我的感覺,是我還能活20年,還可以工作。」他說所有生命都在宇宙之中,身體只是容器,「像阿茲海默症,我就覺得他們的靈魂只是離開了身體而已,至於他們去了哪裡?因為他們沒辦法告訴我們,所以我們也不知道。」
2011年,他以《RAW》赴威尼斯參加雙年展,之後回台又辦了個展《春德的盛宴》。他說那時自己的「氣」,已經短了。「我的聲音已經很虛,眼睛都是血絲,身體有狀況了但我不知道,就感覺到體力一直消失。」他覺得胸口很悶,整個人的體力不斷流失。「年輕時拍一下心臟,喝個冰牛奶就好了。」說到這邊,他用力拍著自己的心臟,「我就這樣拍,拍到那個感覺沒有,後來去醫院檢查,才發現心血管塞住了兩條。」
「因為我很忙,不曉得真的假的。剛好巴黎一個畫廊要跟我簽約,我就在等他,心情都繃在弦上,我的心都不在我的身體跟生命上面。」醫生一度發病危通知,要他立刻開刀。那時他已信主,於是一邊背誦聖經裡大衛的詩歌,一邊接受麻醉,等到醒來,已經手術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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