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如果驢知道》透過驢子主角伊歐的視角,呈現人類的殘酷、荒謬和人情溫暖。全片對白很少,但透過新銳攝影師米哈爾迪梅克的影像,以及波蘭作曲家帕維爾麥基丁創作的音樂,引領觀眾進入伊歐的世界,與牠一起踏上短暫的奇妙旅程。
傑西史考利莫斯基透露,籌拍這部片時,他自知年事已高,也了解身為導演的限制,因此拍攝之初便決定放下自我,不再固執己見,而是敞開心胸與年輕人合作,「劇組平均年齡比我的年紀還輕」,因而拍出這部形式創新大膽的作品。
以動物為主角的原因有二,其一是他與擔任共同編劇和製片的妻子Ewa Piaskowska,已厭倦傳統線性敘事和三幕劇結構的拍片方式。他們想,如果以動物為主角,劇本就能減少很多對白,「畢竟大部分的對白都寫得很差,而且演員也不是常常表現出色。」
巧的是,後來他去西西里島度假,在一個小村落看到當地人演出歌曲〈馬槽聖嬰〉的內容,現場的雞羊牛豬鵝都很吵,但他注意到一隻驢子安靜地待在角落,一雙大眼看著這一切,當下他想:「或許我能透過一隻驢子的視角來說故事。」
此次劇組用了6隻驢子,導演為了與牠們培養感情,常趁工作人員放飯或準備場景時,花時間與動物主角相處,建立情感上的連結。拍攝時則讓攝影機盡量配合驢子,並透露「祕密武器」紅蘿蔔很有效,有些困難的場景只要拿出這個法寶,就奇蹟似地完成任務。
被問到執導驢子與真人演員的不同之處在於,導演表示,演員靠的是演技,動物根本不知演戲為何物,牠們只要自然表現就好。此外,「演員有時候很有幫助,但有時候他們也很煩人,常問一些不必要的問題。」直白回答令人莞爾。
《如果驢知道》獲本屆坎城影展評審團獎、電影原聲帶獎的殊榮,該片日前在金馬影展放映期間獲得影迷好評,已於日前在台上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