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.02.07 05:58 臺北時間

【假面的告白番外篇】網路的虛擬分身教會他:做自己也沒問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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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
陳偉華猶豫了一個月才決定接受採訪。
陳偉華猶豫了一個月才決定接受採訪。
李伯伯擁有幾近完美的人設,大概像作家櫻桃子創造出來和現實全然不同的爺爺「友藏」一樣,是對現實的彌補。李伯伯的粉絲林俊耀跟我們說:「李伯伯像是完整了大家對理想祖孫關係的投射。大家都(難免)有很糟的長輩,他的出現像是在說:『沒關係,你阿公很糟,我可以當你的幻想阿公。』看了羨慕不已。」
即使是在臉書上隱姓埋名,以其獨特的「刪節號語法」走紅的「財哥專業檳榔攤」,也曾在自己的專頁PO出李伯伯的畫作,寫:「活到老…學到老…檳友…李先生…電腦…繪圖…作品…」網友在下方紛紛留言稱讚李伯伯,說他「老當益壯」、「與時俱進」。
只有一名網友逆風留言,寫:「我…懷疑…李伯伯…是…他…孫子…」他的猜想在一年後被證實,而後再次反轉,背後的經營者陳偉華坦承一切,同時表明自己是思覺失調症患者。李伯伯在這個脈絡下,幾乎像是他的第二人格,連本尊都騙得過去。
但真的沒有破綻嗎?在陳偉華自爆身分後,回頭看李伯伯的發文,不免感覺這個看英劇《黑鏡》和動畫《瑞克與莫蒂》的老人未免有點太潮了。偏偏他對粉絲的問候又是那麼的「長輩圖」,畫作雖能巧妙地在惡俗和惡趣味中找到微妙的平衡,但也可能只是為了完成最初對財哥的致敬與仿效。或許真如陳爸形容兒子的:「雖然是年輕人,但身體裡住了一個老靈魂。」李伯伯雖是假面,確實也是灌注了靈魂的真人。
我們採訪陳偉華,問他何以能夠無中生有?這件事計畫了多久?他說:「我其實也沒有很認真思考要怎麼去塑造他的背景,是QA之後,才去搜集我爸的故事跟我阿公的故事,綜合起來。」
因為太成功了,陳爸爸一度認為這能是個機會,對我們說:「這個東西如果弄得好,也可以賣一些周邊或什麼。』」並非空想,財哥在走紅後,推出的T恤及毛巾也是搶購一空。
陳偉華的自畫像。
但陳偉華還是選擇讓李伯伯死亡。人設瓦解後,發文就不用再假裝自己是誰了。雖然偽裝本身就是一種保護,即使經營失敗,也是角色李伯伯的失敗,不是演員陳偉華的失敗;一旦成功,陳偉華就能實際感受到與人群互動的溫暖。
所以讓李伯伯死亡,算是一種失敗嗎?陳偉華說:「更多的鼓勵反而是在坦承後。很多人都說他們能理解。」像粉絲Fen Kao也說:「得知真相後沒有退讚。他很需要鼓勵,希望他加油。」
我們問陳偉華,「這會不會是一個鼓舞?就是你其實做自己,也是沒問題的。」他想了一下,說了聲:「嗯。」雖然最後仍婉拒了拍照,但了一張自畫像,傳給我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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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|2023.09.12 20:41 臺北時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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