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新娘不是我四】從小缺乏母愛的她 鄉里眼中的檢舉大魔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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遮陽棚、小提琴、募款箱、衛生紙等義賣品、看板,這是蔣月惠在街頭拉小提琴募款的基本配備。
遮陽棚、小提琴、募款箱、衛生紙等義賣品、看板,這是蔣月惠在街頭拉小提琴募款的基本配備。
她說,後來較能明白母親心情,「我爸爸是台糖工程師,看不起我媽媽沒讀書,也從來沒拿錢回家,我媽媽一個人要養8個小孩。」她猜父親有外遇,雖然父母始終沒離婚。「後來我在想,還好新娘不是我,如果我結婚,可能下場也跟爸媽一樣,婚姻還在,但我沒辦法從婚姻中獲得滿足。我接羅騰園才發現,ㄟ,我把它做起來了,我怎麼會有這個能力,我是super woman!非常大的成就感。」她說,始終記得小時候偷紅豆回家後母親無視,阿公卻誇她,那畫面彷彿至今有光。
蔣月惠卻對父親並無怨恨只有孺慕,她說,此次媒體爭相邀請,她也樂得享受,「我喜歡鎂光燈,我其實很愛現,才會去學小提琴、鋼琴,我有表演欲,只是以前沒有舞台。這一點像我爸爸,我爸爸也喜歡表演,他會拉胡琴。」
人們說她作秀,她也不在意。總之我行我素。她原本住在羅騰園樓上,當選縣議員後搬入議員辦公室的小房間。她的辦公室放滿裝飾品,布置得宛如居家閨房,然而一打開小房間的門,畫面令人嚇傻,數十件衣服凌亂堆滿置物架、床上,浴室也掛滿衣服、衣架,宛如日本電視節目裡的垃圾屋。問她能否拍小房間,她先搖頭,接著又無奈說好啦,「我是政治人物,就要透明。」
蔣月惠(前排左1)說自己從小不受母親(後排左2)喜愛,母女情結成了她生命中最難痊癒之傷。(蔣月惠提供)

自我中心的檢舉大魔人

只是,搬入議會後,與羅騰園院生的互動不免減少。我們問了10多位當地村民後,終於問到一位認識蔣月惠的街坊,這位陳先生在市場賣菜,經常免費送菜到羅騰園。他說,早年對蔣月惠的印象很好,「她真的為那些小朋友付出很多,一個人到處拉小提琴募款。可是當議員後就很少看到她了,也不會打招呼,以前會。」
陳先生透露,其實蔣月惠最被居民詬病的,是她很愛檢舉,「檢舉皮革廠我們支持,可是她經常連一點小違建都要檢舉,跟她講也沒用,她比較自我中心,不會思考怎麼跟人家相處,可能是第1屆,還不知道怎麼當議員。」原來是顧人怨的檢舉魔人。
不過,當我們問起羅騰園這些年可曾有任何負面傳聞,所有村民倒是口徑一致:「這倒是沒有。」陳先生並說,羅騰園會請老師幫小朋友上課,院生也會一起出門運動。

一半是熱血一半是順便

與蔣月惠認識10多年,在羅騰園社區課程教舞蹈的王榆生則說蔣月惠說話直,「我跟她吵過架,觀點不同,她很執著,有什麼想法會不客氣地說出來,我也會嗆回去,但我們互嗆完會握手,還是好朋友。她不拐彎抹角,直爽爽的一個人。」
蔣月惠說話的直率,我們也在看到她的第1秒就見識到了。連勸民眾別再捐款,理由也不是「把資源捐給更需要的人」之類,而是「有1,000多萬了,不要再捐了,我們工作人員key資料忙不完。」
最後她告訴我們:「我去路邊拉小提琴,是摸蛤仔兼洗褲啦,第1可以募款,第2可以練琴,在家裡拉琴不如在外面拉,我喜歡表演,第3可以提高我的知名度,也能提高羅騰園的能見度。我都計算過!」得意解釋完她又補充,通常清晨5點多就會出門,免得天氣太熱,「所以(拆遷事件)那天為什麼我一早就衝到公勇路,其實我本來已經準備好了要去拉小提琴。」原來那天一半是熱血,一半是恰巧順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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