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:「我在擔任師大教授時,對音樂和美術著墨很深。擔任文建會主委時範圍更廣,增加了文學歷史以及庶民生活文化,我目標非常清楚,想把台灣所有文化都展現出來。第一年訂為「文化資產年」,第二年是「文化環境年」,第三年是「文化創意產業年」,第四年是「文化人材培育年」。之後在文化總會擔任秘書長,同時也是無任所大使,我把文建會那時候的內容變成文化產品,以我的身份到世界各國去宣揚台灣。」
【鈴蘭花的告白番外篇】她帶領團隊從大數據海撈議題 催生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

陳郁秀早年是演奏家,進了師大音樂系任教,成了教育家,最後又跨足到政治界,宣揚台灣文化的主體性,然後是經歷了兩廳院董事長,直到現在的公廣集團,前陣子的夯劇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,便是在她的任內催生而出。
到了兩廳院,她說,這應該是台灣的一對眼睛。故宮是眼睛的一部份,表演藝術中心也是。「在當時我們邀請很多國外團體來表演,但我們沒有東西推到國外去,因為我們沒有做創作,所以我就用文建會當時所有的內容,變成我們核心價值,去做創作,不管是舞劇、音樂劇等等。」
後來她把這套文化論述變成「鑽石台灣」。「因為台灣是一個壓縮的空間跟壓縮的時間,玉山3,952公尺,從寒帶、溫帶、熱帶、副熱帶,地面上多精彩,地底下就多精彩,所以是一個壓縮的空間。歐洲各國歷史是農業社會很漫長,到18世紀進入工業社會,19世紀進入電腦資訊社會,20世紀進入數位奈米,台灣也是,1950年代是農業,70年代工業,80年代電腦資訊,2000年一樣進入數位奈米。所以壓縮的時間和空間,就像一顆鑽石。」
又說:「這顆鑽石這麼寶貴,如果埋在深山裡面,沒有被擦亮它就是礦石,走過踢它一腳都不知道,但如果磨亮了,它就是鑽石。誰會把台灣這塊珍寶磨亮?就是你們,就是我啊。我們要用什麼?第一個要認識台灣,從自然環境、生活環境、土地環境開始認識。」
「來到公廣集團,我就把它變成電視電影的節目內容,它的影響就更廣了。」講起工作上的戰績,她熱情滔滔地說:「我一到任,就把整個4K環境整理完備,然後有公視OTT(Over The Top,指通過互聯網向用戶提供各種應用服務),再來是國會頻道,七月還會有一個台語頻道,還要跟上國際化,與HBO、Netflix、NHK等頻道合作,但是不是買賣影片,而是在前端合作,資金上要投資,內容上要互相討論,這個才叫作深刻的國際交流。」
「我剛開始覺得,公共電視沒有生活劇。公視是拿納稅人的錢,所以必須服務所有階層,公視過去在知識分子圈非常受支持,但一般民眾沒有生活劇可以欣賞,我強調一定要拍生活劇,另外我也想拍像NHK一樣的大河劇。在大河劇方面,我爭取到《傀儡花》還有《天橋上的魔術師》。而當時為什麼會有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這齣戲?以前公視做完一個作品,就看收視率,用大數據去分析以後怎麼做,但大數據為何不能在前置作業就做?」
「也就是說,先做大數據,了解一般民眾關心什麼?所以我們跟資策會合作,從大數據去海撈,本來focus在八仙塵爆,後來發現,這議題的觸及率更廣,不管是被害人或加害人,或家屬,還有路人甲即使經過可能對他一生影響也很大,還有律師等等,這麼多人觸及,而且對立非常強烈,戲劇張力就很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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