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温貞菱專訪1】身上有蟑螂爬卻不怕 温貞菱:覺得它是蜻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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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貞菱不愛被束縛,拍照時她突如其來爬到陽台欄杆上,但表情仍是沒什麼似的寧定。
温貞菱不愛被束縛,拍照時她突如其來爬到陽台欄杆上,但表情仍是沒什麼似的寧定。
人類若身處在安全的環境,容易失去挑戰新世界的能力。看温貞菱矯捷爬上並趴在老屋陽台的欄杆上拍照,也沒如履薄冰,看似危險而她是寧定的。
對自己不斷提問再提問的她,同樣是一個往心靈的黑洞去冒險的人。在「鏡文學驚悚劇場」的短片《打掃》裡,温貞菱演出沒有恐怖情節卻照樣恐怖的角色。她再現的驚悚,她在其間泅泳掙扎,輸了,但過程很美麗。
而什麼是輸,什麼是贏呢?她形容自己是這樣的人,是明知必輸的狀況下,也要輸得開心、輸得最少的一個人。一個有著戰略的美麗失敗者,就算失敗都是美麗的。
拍攝短片《打掃》時,身上爬來爬去的蟑螂,温貞菱並不怕,「如果今天蟑螂放你身上,你先不要知道它是蟑螂,你也許會覺得它是蜻蜓」。關於驚悚,她的恐懼比較是人性的、心靈面的,甚至是被隱匿的,若要具象,或許只能想像幼蟲大口大口吞食,被樹葉滋養成肥大翠綠的毛毛蟲,屬意識裡的膨脹。她說:「我會怕小丑,可是不是你拿出小丑,我就會怕,是因為我曾經做過關於小丑的惡夢。」
關於恐懼,電影中,她對抗污漬後所露出的、極致甜美的笑意,那真是恐懼中的甜美顫動。
而她回憶,一次導演卓立跟她說,剪接師剪了10分鐘才突然驚覺,原來這個主演的人是温貞菱。她說:「我聽到時覺得很幸福,因為那時的全然投入,忘記我自己,對我來說這是很珍貴的時候。」
如果沒有演戲,她應該不會把自己敞開來,現在可以滾動雪球,分享情緒與感受給別人,温貞菱覺得很幸福。
「覺得很滿足,我覺得自己應該要隱形在角色裡,大家只會看到角色,不會看到温貞菱⋯如果能夠的話,希望每一次都可以全心努力的進入到角色,有時候甚至是離我本身愈遠愈好。」說完,她滿足笑了起來。
我的訪問提問列得多,事先做了功課的温貞菱也在手機裡打下更多答案,不是出於精心演練,而是就怕自己習慣一再衍生分岔的性格,讓問題找不到它來的方向。再不喜歡被設定好的事物,但温貞菱會讓自己有個主軸,像由沙粒所神祕繪製的曼荼羅,種種細節與象徵符號仍有一貫性,即使,它保有最後總會抹去、消逝的無常性。
温貞菱在《打掃》中的角色,面對蔓延的污漬最後幾乎崩潰。(鏡文學提供)
「我很習慣不去預設。我覺得當你沒有帶任何情緒走到一個地方,你會得到很多。像導演大概跟我講過拍攝狀況,可是有很多細節是我沒有辦法知道的,我也不會想去準備這些細節。」比如,她不會知道現場有什麼道具,或天氣會是如何,這些看似不經意的,有時卻是決定性的細節,她雙眼亮晶晶說:「我很喜歡那個新奇感,一直保有第一次抵達這裡,然後對這個世界感到好奇這件事情,我希望它可以一直帶我到很多地方。」
「就像一個小朋友,他喜歡下雨,他不知道雨是怎麼來的,但是他看到下雨天,就會很開心。」這時,毫不意外的,她岔題了,我沒有線索她是為何說到「提問」這件命題的,但温貞菱接下來說著,「當你願意一直帶著愛去提問,你就會對很多事有新的發現,活著似乎每天都可以找到新的體驗、新的感受。做為一個人,對一切事情感到有熱情,對一切事情感到有興趣,是真的想去知道,我覺得提問真的重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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