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年她爭取到了假日,問她是怎麼爭取到的?她眼神顯露一股小女孩的俏皮感,「在那個時候儘管電話是不被允許的,我還是偷偷藏了電話起來,因為他們(雇主)很聰明,我就要比他們更聰明。」她笑了一下,接著說:「因為即使你想為自己爭取權利,如果他們不想聽,那也是浪費力氣,我很想念家人,為了想跟他們通話,我偷藏電話。」
【暗房花開番外篇】這次她以攝影師名義來台 「下次來也許是時裝模特兒」
26歲到新加坡當家庭幫傭,前2年Joan Pabona沒有休假過,新加坡的雇主不允許她擁有手機跟家人聯絡,那過程像被關在小小暗暗的監牢裡,她回憶當時的心情,每一天她都像一台機器一樣工作,接受雇主的指令做事,情緒必須埋在心裡。
2年後,放假回菲律賓,孩子3歲了,但不認得她,那是她第一次體認到海外工作,雖然能賺錢,但帶來一些遺憾,而工作時的孤單,也讓她一度想放棄。「我回到菲律賓就不想再繼續回去工作了,這時我才發現,我得為自己爭取權益,我爭取到1個月至少要有1天的假。他們說不要,我說如果你們不要,我們的合約就不繼續了,因為我不快樂。」後來雇主妥協了,讓她1個月休1天假,也讓她使用手機。
努力爭取,竟然也只有一天假。海外移工的困境,就顯現在這一天假的爭取裡。
「我覺得在新加坡的時候受到的歧視是最嚴重的。儘管妳在為自己爭取權益,他們還是認為你是一個家傭,你本應該要這樣。仲介也是,像是……儘管有合約表明休假的規定,如果雇主不想給你任何假,仲介知道了也不願意幫你,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奴隸,被歧視,無法為自己爭取自由與權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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