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腦中還有很多計畫,想拍陳澄波的故事、也想拍日本時代台灣最有名的橄欖球明星柯子彰的故事。「這個案子cooking兩年多了,柯子彰的兒子是我高中老師,柯子彰樣子黑黑的,有點像周潤發,走到哪女生都吱吱叫。他的好朋友是日本前首相森喜朗的爸爸,所以森喜朗來台灣悼念李登輝時,悼辭還特別提到柯子彰。」他認為透過訴說這些故事,可以重構台灣認同和文化,平衡國民黨數十年來的威權洗腦教育。
【姚文智番外篇】沒有電影夢,也不想當導演

姚文智十多年前就想將鄭南榕的故事拍成電影,首部推出的電影卻是《流麻溝十五號》。他說:「(鄭南榕)一直在寫劇本,光是劇本就要解決很多問題,轉型正義有很多題材,流麻溝因為田調資料、文本很清楚,變成比較順利開拍的第一支。」
「台灣很多人對自己的族群身世、國家歷史都一知半解,我希望用比較有感染力的電視電影,拓開市場。」看齊的目標有講述光州事件的韓國電影《我只是個計程車司機》、猶太人平反納粹屠殺歷史的《辛德勒的名單》等。「我覺得沒人拍啊!台灣100年來這麼多關鍵的故事,受到很多外在條件限制,沒有人去主導,我從當新聞局長時就這樣想。」
他小時候每個週末跟著阿姨去西門町看熱門的電影,念輔仁大學大傳系新聞組時還是個會去金馬影展看柏格曼、溫德斯的文青,「電影就是一個故事在上演,但我現在的關注比較是文化建構,電影是能夠發揮影響力的工具,政府或民間的投資應該要更多。」
他認為台灣看似擁有自由的言論環境,但媒體、影視的詮釋權仍掌握在少數政治、市場菁英手上,沒有真正轉型,因此台灣認同還是不夠堅固,經常受到挑戰。
「很多人認為我搞電影不會成功,但我一路都是這樣走過來,我在高雄做貨櫃藝術節時,幾乎都沒有錢,最後竟然就完成了,有錢從天上掉下來。」他樂觀相信只要堅持闖出一條路,就會被看見並得到支持,「現在就是債多不愁嘛!」
問他現在比從前快樂?「錢當然有很重壓力,有時候也快樂不起來,白頭髮比當立委的時候多,但是比每天當立委、跑來跑去快樂吧?」近期為了票房壓力,白頭髮明顯又更多了。
多數人認為政治人物講退出政壇是開玩笑,永遠是「狼來了」般的謊言,甚至有人猜測姚文智拍電影是否為政治復出做準備?他有點驚訝,先淡淡說:「我現在沒有想…電影應該會讓我樂此不疲。」想了想又有點氣噗噗地反嗆:「我告訴你,我不想,我三十幾歲就當過閣員,不要拿那種老套的想法來問我。」
他講起有一年郭子乾曾幫他站台助選,他替對方擔心若被中國注意到會有壓力,「郭子乾說:『文智啊!你知道我幾歲了嗎?我五十幾歲了還不能照自己意思?』我也是這麼想。」別人以為他有個電影夢,但他說:「我做電影不是因為我有電影夢,也不是我想當導演,而是台灣的文化環境需要拍以台灣為主體的故事,我覺得我的生命在那個位置可以貢獻長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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