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鏡大咖】爸的多重宇宙 温昇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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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昇豪演過許多爸爸的角色,這一回,我們把話題放在各式各樣的父親形象。
温昇豪演過許多爸爸的角色,這一回,我們把話題放在各式各樣的父親形象。
温昇豪演過很多爸爸角色,但這些爸爸不是傳統概念中的「好爸爸」。不管是《犀利人妻》為了外遇拋妻棄子的爸爸,到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被喪子悲劇所折磨的爸爸,再到《火神的眼淚》無法兼顧家庭與工作的爸爸,甚至今年剛播畢的《親愛壞蛋》得過且過的不得志爸爸;到了《我和我的賽車老爸》,則是完全不知道怎麼跟小孩相處的老爸,真的很離譜。
在鏡頭以外,除了自己的小孩,温昇豪其實不會也不知道怎麼跟小朋友相處,「我不喜歡跟別人的小孩相處。」所以那些父子情深的鏡頭,都是怎麼拍出來的?
可以扮演孩子王哄小孩開心,但是對於別人的小孩,温昇豪直言就是無感。

老爸專業戶 温昇豪

1978年2月22日生,以電視劇《危險心靈》嶄露頭角,2010年以《犀利人妻》走紅,演出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獲得第54屆金鐘獎最佳男配角。最新作品為電影《我和我的賽車老爸》。

自招潔癖,不想抱別人的小孩

「以前我對小孩子其實是沒有什麼想法。我就是工作,工作完之後就結束。我有一個潔癖,所謂潔癖就是我不想抱別人的小孩,或包容其他小孩。因為別人的小孩,真的,我只能說無感,我很少對一件事情沒有共鳴。」
温昇豪對於小孩就是「無法度」,當然演戲需要的話,他是可以跟小孩相處得來。「真的要扮演孩子王的角色,當然可以做,絕對會哄得他們開開心心,但我沒有這個動力。我所謂的那個潔癖,尤其是自己有了小孩之後,更不想去碰別人的小孩。很奇怪,我也不知道(原因),除非是戲裡要抱(小孩)。」
就像有些演員結婚後,不想拍牽手、擁抱、親吻的親密鏡頭,因為內心會覺得不太舒服,温昇豪說自己對小朋友就是這樣,沒辦法多關心其他的小孩。因此怎麼跟童星培養出感情,他總是無法回答,因為一切都是專業演出,「如果是青少年,還有可能聊上幾句,因為他是獨立思考的個體;或者比你小一輩的演員,還可以聊天。小朋友我不行啊,完全沒辦法交流,除了把戲演完之外,還能幹嘛?」

轉換視角,父母就是正常老者

當然所謂爸爸的定義跟形象,也隨著社會演變不斷地進化,因此温昇豪從來不擔心自己演出那些不標準老爸後,會受到怎樣的排斥。「因為他的人設其實滿貼近一般老百姓,或者,我們心目中的父母,已經不再像以前教科書上說的那樣。所謂『爸爸』『媽媽』,父親、母親其實就是一個平等的存在。」
《我和我的賽車老爸》片中,温昇豪(右)是個不及格老爸,與陳少卉(左)展開非一般的親子關係。(采昌國際提供)
在《我和我的賽車老爸》片中,温昇豪甚至承認根本不曉得怎麼當爸爸,或多或少會做出讓小孩失望的事情,「我們不應該用完人的心態看待父母親,而是應該用正常人的心態。也許生了你之後,他是個不及格的父親、不及格的母親,但還是你的父母親。」
近年不時被討論的情緒勒索,也經常發生在親子之間,許多人長大成年後,赫然發現最難應付的就是跟自己疏遠的父母親,温昇豪以此解釋片中那個不及格老爸的舉止,「可能小時候的世界,就只有爸媽,所以你認為他說的都對。當你有一天長成一個獨立的個體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時候,重新看待他,如果撇開父母親這個角色,把他當成一個老者、一個朋友,有時候會覺得他其實挺幼稚、挺好笑。如果觀眾設身處地、反過來思考與看待一個老者,不要帶著『父母親』這個想法審視,我不覺得對方會變得討喜或不討喜,他其實就是一個正常人。」
很多人長大成人後,反而不知道如何跟上了年紀的父母相處,温昇豪說不要帶著「父母親」這個想法審視,就當成老者、朋友看待。

給自己愛,買錶換車記錄人生

當了父母親之後,多多少少會改變人生、影響價值觀,温昇豪說自己恰好是倒過來,升格為人父後才醒悟到應該對自己好一點,「當了父母親後,看到小孩長大、看到父母會老,會覺得人生其實就短短這一段時間,要能夠讓自己開心、要有餘力把更多愛給小孩跟父母。」
以前温昇豪比喻自己的人生好像一根兩頭燒的蠟燭,因為太有責任感,總是不斷替別人付出,「我覺得那是我的天性,慢慢年紀越來越大之後,我就覺得,應該對我自己好一點。反正小孩基本上,應該一輩子,可以安安穩穩過日子,所以其他時間,我會對我自己好一點。」
在電視劇《親愛壞蛋》,温昇豪(左)與隋棠(右)在家庭悲劇發生後,假裝一切都沒發生,企圖展開新生活。(三立電視提供)
所謂對自己好一點,包括「玩車」,但這兩個字對已婚人士又很敏感,聽起來就是個不負責老爸的行為呀!不用等到衛道人士圍攻,温昇豪連忙解釋自己不是玩物喪志,「沒有沒有,什麼都沒有!」對他而言,沒有鍾情於某一種車款或品牌,「車對我來講,像我買手錶一樣,每到一個時間,我會買一支手錶送給自己。車子其實某種程度就是我到一個時間,覺得要換或要買一輛車,對我來講是個里程碑。它算是記錄我人生的一個工具吧。」
男人跟車子之間的相處,也不是玩物喪志可以形容的,那是一種自我的對話。温昇豪說:「就是我跟它相處,我看著它,就覺得『哇!這麼多年來,總是有一點東西,是屬於自己的。』其他都是分享的,比方說,你買的房子、 甚至你的金錢,都是在分享,不管是分享給家人、父母還是小孩。唯有這個東西,好像是我自己的。」
車子是記錄温昇豪人生的一種工具,象徵著各式各樣的人生里程碑。
喜歡玩車,但不至於到愛車如命,這點也反映了人生的經歷與成長,温昇豪說以前會比較要求,搭他的車不能吃東西等規矩,「那是很早以前,可是年紀越來越大就不在乎。沒關係啊,車洗一洗就好了。有時候打開車門,不小心碰到東西的時候,現在都說:『不要太誇張就好了。』」
隨著年紀漸長,温昇豪決定對自己好一點。

場邊側記

對於父親的定位與想像,温昇豪說在新一輩觀眾眼中,除了血緣親情之外,其實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,所以不會擔心這些非典型爸爸角色討喜與否的問題。

造型:黃鴻仁/化妝、髮型:張凱/服裝提供:Loro Piana、Brunello Cucinell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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