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因為我覺得,活著滿奇妙的。」劉以豪談到最近讓他思索的話題,都跟自我內在探索有關,「現在的自己,有點像是在找自己的感覺,跟以前感覺完全不一樣。」這樣說好像很矛盾,不是早早就理解自己了嗎?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疑惑?
【鏡大咖】人生到底有什麼道理 劉以豪

劉以豪露出了無奈的表情,直嘆愛情本身就是奇妙的東西,但是此刻37歲的他,也正在找自己的道路上。「什麼是人生?人生到底在幹嘛?」有好多的大哉問,都在他的腦袋中打轉。在大眾都看不到的那一面,劉以豪正在學著與這些疑惑共存,或找到答案。或者走在摸索的道路上。

更多不知道的可能 劉以豪
1986年8月12日生,以演出電視劇《我可能不會愛你》進入演藝圈,電影《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》在台灣、香港、新加坡、馬來西亞、韓國等地創下票房佳績。新作《白晝以焚》。
陽光燦爛暖男 變陰暗
過去的劉以豪比較像是在人生衝刺的階段,一直嘗試各種挑戰,但現在開始進入比較沉澱的階段,得好好想出自己真正最想要的是什麼,「有一點回頭來看自己,到底什麼是生活,什麼是人生?人生到底是在幹嘛?」他說自己很愛想東想西,就在這樣的前提下,跟朋友聊天時,無意間聽到泰國清邁那邊有內觀營,感覺挺有趣、挺好玩的,「因為總覺得自己是一直在往外走,我媽就說,『你要不要趁機安靜一下?』」
探索生活與人生,也反映在劉以豪的表演上,曾經是暖男戲路的他,在《白晝以焚》轉換到灰色、陰暗的戲路上,假使你期待陽光燦爛的劉以豪,在電影中出現的時間屈指可數,「我沒有想戲路一直要陽光或可愛,就覺得這個題材我沒有接觸過,然後很想嘗試看看。」於是我們看到一個心事重重,似乎也很難快樂的劉以豪,出現在大銀幕上。別說觀眾會覺得有點陌生,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距離。

「我覺得真的滿難的,包括連他的成長環境、他的整個人生,就算會有這樣的人存在,但我們會很難遇到這樣的情形。」為了演好「盧子峰」這個人物,劉以豪演出時提前先到劇組布置的現場,「他住的環境到底是什麼樣的空間,周遭的城市是什麼樣的狀況,盡量讓自己可以投入,跟導演多了解一下這個人的背景是什麼。他又跟初戀女友的感情是什麼樣的狀態?」
為了符合電影的懸疑風格,劉以豪決定以「低調」替肢體動作定調,「他做了一件自己都嚇到的事情,以至於他日後整個人格都變得有點扭曲,好像有點自卑、害怕,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膽。所以我希望他所有的舉手投足都是最少,經常是懷著恐懼在生活的,所以要把他的行為模式都壓到最低。」於是,在大銀幕上呈現的是一個少了些自信、多了幾分恐懼,更多的是彆扭的劉以豪。

剪頭髮儀式 抽離角色
《白晝以焚》的女主角鄧麗欣談到雖然電影殺青2年了,但參加倫敦亞洲電影節的特別放映時,赫然發現自己又被故事壓抑到差點無法好好呼吸,遲遲無法走出劇情。劉以豪完全可以理解,「我會希望自己可以趕快離開,因為那個感覺其實是很不舒服的。所以我通常要離開角色,一定會去剪頭髮,那個感覺就是跟角色說再見的一個儀式感。」可是,萬一已經為戲剃了短髮,還能再剪頭髮嗎?「不管!我就會去剪,一定要剪頭髮!」
他很堅持這個剪頭髮的儀式感,因為需要把自我跟角色徹底抽離,「如果時間再多一點的話,就希望可以到不同的環境、不同的城市去居住,或旅行,讓自己真的放空,完全不要再接觸這些東西。」旅行也不見得要出國旅遊,離開台北市也可以,「希望在別的地方,接受一下其他的刺激。通常剪了頭髮以後,就會開始留長;因為也不知道下一個角色需要有怎樣的造型,就讓它自由生長了,但在這中間,我真的很需要這個儀式感。」

那變態令人 窒息的愛
讓鄧麗欣感到壓抑難以呼吸、讓劉以豪想要快點脫離的,是劇情所描繪那種變態的愛,他說,「我覺得大家一定喜歡happy ending啦。但是現實生活中一定也是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。那也是因為特定環境下發生的事情之後,當事人一直被卡在內心、很大的枷鎖,以至於他們的愛才可以變得如此的極端,我覺得是一種扭曲的愛。」
「我覺得愛情就很矛盾啊,有時候你好像跟對方講道理,就是永遠不是在講道理。因為我們大家都很喜歡講道理,但不喜歡聽道理。應該說活著就是一個很奇妙的,很弔詭。」劉以豪說以前在Instagram上滑來滑去,都在看這些大道理,「最近是有一種,怎麼大家講的都一樣,我不想聽了!」然後作勢要丟掉手機,在那瞬間,他的厭世跟不耐煩指數都衝上了極限,然後又瞬間消褪。似乎劉以豪還有更多的可能,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。

場邊側記
正在思索人生的劉以豪,其實很久沒碰音樂了,還會想再唱以前組樂團「輕晨電」的歌曲嗎?「發現自己好久沒有玩音樂,離開樂團之後,吉他也好久沒有拿起來了。」本來他還覺得自己的歌都不夠High,需要重唱嗎?但泰勒絲重新灌錄自己過往的歌曲、賦予新的意義,顯然也給他一些省思,「我覺得有必要耶。最近也一直在探索生活的各種可能跟一些新鮮感。」
造型:黃鴻仁 化妝:好容羿工作室╱Molly Wang 髮型:Driven.By.╱Jae 服裝提供:Dior HOMM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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