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土窯龍眼香之三】靠老天賞飯吃 孩子險被蛇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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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家夫婦現有兒子羅梓綸(左一)接手幫忙,但早年經濟條件不好,羅梓綸燒水時還差點被蛇咬。
羅家夫婦現有兒子羅梓綸(左一)接手幫忙,但早年經濟條件不好,羅梓綸燒水時還差點被蛇咬。
看天吃飯不容易,他曾得借貸幫孩子註冊,曾冒著被蛇咬住在破舊老屋,妻子再說起那段,仍難掩傷心,「不要再講過去,否則我的眼眶會不自在。」
40年前,羅新豐夫妻倆返回故鄉,依循上一代模式,在祖傳山坡地上種柑橘、檳榔和龍眼。雖然從小看父祖輩烘焙龍眼,但羅新豐接手才知沒那麼容易。黃素貞苦笑:「早期是連枝葉一起烘,到一定溫度時,稍微撥動,果實就會自動落蒂;那一年,別人都已經收工去吃晚飯,我們夫妻還帶著4個孩子在搓龍眼,一直到半夜2點多才弄完。」
日子在摸索中度過,也在借錢還錢之間來回。黃素貞說:「我們希望4個孩子可多念點書,長大後不必再靠勞力賺錢,生活品質可以好些,所以咬牙讓孩子全念私立學校。」那是段至今回想仍覺苦澀的歲月,「孩子每學期的註冊費都是一大筆錢,我們都是先去農會借款,等到下一季收成賣錢,再去還清。」
羅梓綸陪著母親一起上山摘龍眼,當年羅家夫婦就是靠著一顆顆的龍眼和柑橘,把羅梓綸等4個孩子拉拔大。
看天吃飯,一家子只能住在父親羅其川留下的祖厝,就算老舊也沒錢修補,直到一次兒子險被蛇咬,才決定貸款買到距農會較近的新屋。「我小兒子讀小學3、4年級時,我們還是用古灶燒水洗澡,有一次他放學回來,打開灶口要放柴燒水,突然爬出一隻蛇,他被嚇得半死,我們才下定決心再去貸款買房。」黃素貞擦了擦眼角,「不要再講過去,否則我的眼眶會不自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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