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說很累,下午到家就睡到隔天下午,但還是很想睡。
有幾次胡燕萍試著跟老公一起出勤,老公開飛機,她就在後面客艙當乘客。但是一落地,「他就在睡覺,我自己一個人搭公車到處走走看看。」又說:「他過世前,常常說很累,有一次他從倫敦回來,下午到家後就一直睡,睡到隔天下午。我忍不住去看他還有沒有呼吸,搖搖他,叫他起來吃飯,但他說很想睡。」胡燕萍認為,那是長期累積的疲累,即使班表一切合乎法規,機師的身體仍然承受著超乎常人的壓力。

罷工結束3天後,我們來到位於桃園的機師工會辦公室,常務理事陳蓓蓓的聲音沙啞,還沒恢復。她笑著說:「長期累積的疲勞不是幾天可以恢復的。」她說,平常若開長程飛機,熬夜加上時差打亂生理時鐘,就會變成這種聲音。她電話接不停,即使工會已與資方達成協議,後續的落實、防止秋後算帳,都是一場場硬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