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來曾沛慈對環境不是很能安然放鬆。她需要多一點時間、再試一下水溫,更確認自己狀態是可以在當下安定的。用更通俗的話語來表述,即她進入一個拍照的場域,要在鏡頭前放鬆,磨合,需要更多的時間。
【鏡大咖】曾沛慈 成長與勇氣的敘事

結婚,如同出生、成年、死亡,是人生重要的儀禮;象徵從生命的一個階段,過渡至另一個階段。而需要愛、對愛好奇的曾沛慈,於今年1月宣布結婚,進度甚至比同劇主演胡宇威還要超前。
她與胡宇威曾經一起演出《終極三國》,10年以上的時間過去了。她笑著說:「我們都長大了」,那個長大所意味的,說的也是她在愛情裡的安適與安心。

熾愛瘟疫蔓延時 曾沛慈
1984年10月21日生,出道於星光二班,因《終極一班2》的雷婷而走紅,2019年因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中應思悅一角,被稱為「國民姐姐」,並拿下金鐘獎最佳女配角獎。2022年初與另一半Peter結婚。與胡宇威一起主演的電視劇《親愛的亞當》,5月15日起於八大戲劇台每週日20:00播出。
緊張帶來成效 十幾年來都是不油膩的存在
不過,就如同我們所看到曾沛慈在戲劇上的表現,她總有足夠的誠意與嘗試,去達到角色的目標。表情警醒、努力的狀態,往往可以從她眉心糾結起來的程度去發現。

也因為她在過度專注、稍微放鬆的拉扯之間,表情幅度的變化是大的。這次有些訪問照片,甚至令人覺得,那不像過去所熟悉的曾沛慈。而這正是一個演員可塑性及其展現面向的可能性,於是,從最早的《終極三國》孫尚香、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的國民姐姐應思悅,到新作《親愛的亞當》的生技學霸與醫生,即使再熟悉她,曾沛慈都是那個新鮮而不油膩的存在。
為了演好這個醫生及博士的角色,她曾到中研院向學者們請教。也跟家醫科的醫生學習怎麼打針,「要怎麼樣不是真的打,但手勢看起來是對的。」她認真說著。也在跟醫生學習的過程中,記下他們的神韻與講話的方式。「比較困難的是,在實驗室的每一個儀器的步驟,這個絕對不能出錯,我們每一次拍,都有請實驗室的研究員,從頭到尾操作一次給我們看,還提醒我們,哪邊有哪些術語絕對不能講錯。」
曾沛慈有感而發:「我其實覺得沒有相對簡單的角色,就是當每一次要變成角色這個人的時候,緊張感是一樣的。」

戲中她飾演的醫生,與基因編輯而成的完美人類胡宇威有許多吻戲與對手戲。「對我來說很難的是,她內心明明很常風起雲湧、明明就很熱心,在冷靜專業的外表下有著柔軟的心。卻要如何在這個話不多的狀況下,把豐富的內心和層次,演到讓人看得出來。」一個表情裡要有千言萬語,表情總是清澈鮮明的她笑說,真的是不容易。
而在這個科技欲與自然爭奪人類基因權的故事裡,曾沛慈用她自己柔軟的心體會到了,自然有自己的可貴,「我反而更覺得,我這樣沒有什麼不好。」
戀愛談出功力 判斷另一半是否說場面話
若真有基因編輯,曾沛慈希望自己不要是174公分的身高。她手長腳長,可是並不容易舒展開來,但她一放心的同時,又很明顯是身心協調過後的狀態。人生不同階段找不同的答案,曾沛慈承認,她是一個很會檢討自己的人,不過現在到了要開始鑽牛角尖時,她會喊停。當然,停止也需要能量。而能喊出停止,曾沛慈坦言,身邊這個人的確發揮了影響力。
她與老公Peter剛在一起時就遇到疫情,所以有很多時間相處。這往往不是大好就是大壞,新婚的她,體認到的,自然是前者,「因為這段關係,幫助我更接受我自己。一次又一次的磨合,會知道說,不管怎麼樣 ,這個人還是選擇愛你,你還是選擇繼續愛。這會帶來很大的成長跟勇氣。」

當然還是對環境有不安定的感覺,不過你可以感覺到,曾沛慈學習與它共存。而且她連閃光文都是有所省思的,「今天,即使我去挑戰很多工作,有很多自己的反思,可是會有一個聲音告訴我,『沒有,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妳』,這都幫助了我接受自己。」
「原來,談戀愛跟一段關係的交往,是可以帶來這種更完整的接受自己的狀態 。」她笑了,「還不錯,我滿意外的。」
很多人都對曾沛慈說,結婚後的她不一樣了。讓她一直自問:「有嗎?」但或許,人不是因為另一個人而變得不一樣,是與另一個人的關係更認識了自己,是關係與自我互為主體性。曾沛慈說,老公就像是她的好隊友,兩個人一起討論,很容易聽到更多角度的看法。「因為夠信任他,也知道他不是在說場面話。」

她表情突然爽朗了起來:「等於我的戰隊多了一個有力的軍師,我覺得就很自然而然的,一起往前進,對耶。滿酷的。」她說著,自己都開心極了。曾沛慈是一個溫暖的人,看著她對環境與人際環境的認生,一步步把自己融合進去角色與鏡頭之前。正如她學習與另一個人以盟誓結合在一起,那是心裡被勾動的弦,第一個聲響揉以第二個聲響,那聲響混融了心境變化,她鬆動了、放心了,最後,經由另一個人的視線,又成了多重聲部的樂曲,那是一個人的她,所想像不到的。
奇妙夫妻世界 大量親吻胡宇威的化學變化
包括她跟老公還在交往期間就被拍到,曾沛慈擔心的也只有對方,「他不是藝人,我只怕他受傷,我很想保護他⋯」
近期她結婚了,而胡宇威也傳出求婚成功。想起她跟胡宇威一起拍戲時,兩人沒有談到太多私生活的部分。曾沛慈大笑,「我也不知道我會比他快耶!以為他早就求婚了,但他跟妮妮(陳庭妮)都是藝人,我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。」

由於吻戲是愛情戲常有的情節,想要避也避不了,她也從未問過老公能不能接受。兩人的溝通方式是,屬保守掛的曾沛慈說自己拍戲的尺度到哪裡,老公的回應是:「妳不用擔心我,我就不要看。」曾沛慈笑瞇瞇,「他滿淡定的,他很尊重我的工作。」曾沛慈在乎戀愛,也在乎工作,如今它們以並不互斥的方式在展示著自身的存在,更因為愛,她連往前跳都更有了力量。
一場疫情,同樣是人類重要的過渡儀式。雖然曾沛慈不是因為疫情而結婚,不過疫情帶給她的反思的確很大。工作計畫都亂了,但當她往外看,其實整個世界都亂了。於是怎麼在每一個當下,盡量是快樂而充實的,「明年會怎麼樣?後年會怎麼樣?我覺得就保有彈性,隨遇而安。」或許,這算得上是疫情加諸心理的化學變化,而她更體認到的是,自己的界線,總算不再是沉重的框架了。
場邊側記
曾沛慈與胡宇威在《終極三國》合作過,當年演孫尚香的她,跟胡宇威一起拍的戲總是上山下海,以前的體力活讓她直呼吃不消。然而12年過去了,他們所能處理的敘事風格也不一樣了,「宇威是滿溫暖的哥哥,有時我看回放的鏡頭會碎念自己可以更好一點,他就很常笑笑的,會鼓勵我,安慰我,很暖。」
造型:陳慧明/化妝: Elvi Yang/髮型:謝子豪 Jacobs Hsieh/服裝提供:Ralph Lauren(西裝外套、襯衫、長褲)、 Paul Smith(白色手繪印花襯衫洋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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