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天辦公室裡只有我跟他,我正盯著牆上裱掛起來的幾件球衣,等待黑人去取要送給我的商品。身高將近一百七,體重五十五公斤,覺得自己總是很大隻的我,被突然從後面環抱起來,雙腳離地。」「黑人從後面環抱起我,轉身坐上他的辦公椅,我想逃離,他加強力道將我按在他的腿上,然後,他對我說他要親親。」郭源元如此回憶說道。
其他郭源元也有記得:「我愣住,也許是因為不知所措,我傻笑,並掙扎著要起身,黑人再繼續加強力道按住我,就這樣反覆。『妳先親我一下,妳先親我一下。』黑人不斷這樣說,我的恐懼已經爬滿全身,但我還是傻笑,與繼續要起身的掙扎。」
另次被硬帶至黑人家時,郭源元則寫道:「我腦中閃過對那句話的理解是,『這是他與范范的主臥室』,然後我又被很輕易地抓抱起來,到另一個房間,拋到另一張床上。」
「過程中我(郭源元)不斷掙扎,奮力掙扎,他(黑人)輕鬆抓抱起我的樣子,讓我覺得我像棉花一樣輕。我一直說我想回家我想回家,或大聲或小聲的講,頭腦非常混亂。因為黑人笑的很開心,我腦海裡『這是正在開玩笑嗎?』與『我要被姦殺了!』的疑惑與恐懼,在腦海裡不斷交錯。」「抓抱掙扎的過程中,我感覺到他的下體,非常噁心。然後我記憶裡,看出去的視野非常模糊,我才想起我那時候已經在哭了。」郭源元一字一字細細還原過程。
對此郭源元試著回顧,並分析自我的遭遇:「人在遇到性騷擾、性侵害,或是任何危機的狀況時,除了「戰」與「逃」的反應,更存在著『僵』與『討好』。」她也嘆道:「我對黑人陳建州已經不存在原諒或不原諒的心情,因為這件事在我心裡很早以前就過了,剩下的是我跟我的事。」「 然而,現在決定說出來的原因只有一個,就是我不想讓大牙只有一個人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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