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(Joanne)只知道我的名字,不知道我們的關係,但肯定知道我是她最親的人。
我們到凌威位於新店溪畔的家探望Joanne,她清秀白皙的面孔依然年輕,但眼神空洞得像失去靈魂。「她學習很難,我不斷教她,但會的單字不到十個。她現在會叫我的名字,我問:『我是誰啊?』她會說:『凌威啊!』她只知道我的名字,不知道我們的關係,但肯定知道我是她最親的人。」他努力記住關於太太的一切記憶,卻無法幫她記起自己。

Joanne因重度腦中風,身體無法使喚,大小便失禁,四肢逐漸萎縮僵化,若非用布帶束縛,身體會癱軟倒下。9年來,凌威請一名看護,二人24小時共同照顧她,「早上起床幫她騎車、站立、走路3小時,保持體能,下午也3小時,其餘時間我會陪她看電視,這就是我的家庭生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