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曾用酒瓶、葫蘆、刺蝟的刺做成筆桿,一旁的妻子朱金雀拚命點頭,眼神像在看寵溺的孩子,笑說:「沒辦法,他就是喜歡。」
【知己知筆】盯毛工作60年 沒老花近視全因不碰此物

筆桿,他也大玩特玩。「有半年時間我經常往溪頭衝,就是為了向台大森林系的研究生學習怎麼種竹子。」他在朋友的山地種方竹、在屋頂種鳳眼竹、人面竹,「長得越怪做成筆桿越討喜,不少書法家都覺得很新奇。」
近年陳耀文的兒子陳冠豪也返家學習製作毛筆。陳冠豪靦腆笑笑,只說:「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。」倒是陳耀文吐槽他:「現在年輕人外務太多了,還要一天到晚盯著電腦和手機。」幾年前陳耀文終於辦了手機,但也只是為了外出時接打電話方便,line上總是有上千個未讀訊息。他說:「我六十多歲了,每天盯著毛看,沒有老花沒有近視,就是因為不看電視也不滑手機。」

不擔心毛筆已經沒落,兒子將來沒飯吃嗎?陳耀文說得篤定:「現在製作毛筆的確只能維持基本溫飽,但我告訴兒子,我們沒有不良嗜好,不菸不酒,就不需要賺那麼多錢。」多數人總用了大把的時間去賺錢,但他寧可上山下海去找毛,賺點快樂和自在。
開玩笑問他,若真有龜毛,應該也會拿來做毛筆吧?「對啊,可惜烏龜沒有毛,但也許龜殼可以拿來鑲筆桿……」他回答時神情認真專注,完全是個如假包換的毛筆癡。







用家這麼說
文山社陳老闆和一般筆商很不同,是故宮書畫筆墨室的研究員,經常研究各式各樣的筆,且枝枝能寫。
我第一次玩到他的羽絨筆時,覺得很新奇,這大概是目前我用過的毛筆中最軟的一枝,使用時要有相當技巧,要不斷攪動才行;他也送過我一枝草筆,寫起來線條剛硬,風格比較嗆辣,和羽絨筆的棉柔勁道各有趣味。
特別的是,他做筆從不是拿來「供著」,常把特殊筆半買半相和書法家交朋友,讓書法家可大玩特玩,十足性情中人。
(書法家 陳志淵)
顧客這麼說
我們是透過網路社群得知文山社有毛筆DIY的活動,之前社群上的媽媽臉友們曾辦過一次,我看了以後覺得很有趣,又發起這次親子DIY課程,參加人數連同大人小孩大概有四十人左右。
我的女兒本身對於手作相當有興趣,加上小學幾乎不太有書法課程,所以特地帶她來體驗,希望她能對傳統技藝有更多認識。
(台北 楊小姐母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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