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2008年金融危機結束後,美股已維持9年牛市,美國居民的資產分配和之前一樣走向資產市場,其所佔的比例益形增加,造成美國股市和房地產大漲,其資產價值也提升至危機前高峰值。金融資產成長33.9兆美元,而非金融資產成長10.4兆美元。
此時美國個人財富與收入比率也創紀錄。截至去年底,個人財富達到98.75兆美元,全美國可支配收入為14.55兆美元;淨資產與可支配收入比率來到6.79,是人類歷史上單個國家創造的最多的財富和紀錄。在財富收入比在隨後的4至8個季度後,美國經濟均陷入了衰退。歷史的印證是,該比率曾在2006年和2000年登高峰後,美國經濟急轉直下。
即使創造了財富,不過大多數美國人已陷入債務陷阱的恐懼之中,在亮麗高比例的背後是美國經濟貧富差距日益擴大的結果。現階段大多數美國人已被背負沉重債務。
聯準會(FED)資料顯示,39%的美國人的銀行存款不足1000美元,存款少於5000美元者佔絕大多數。《今日美國報》(USA Today)指出,美國絕大多數家庭都沒有至少2萬美元的緊急儲蓄(emergency Savings),有近4成沒有儲蓄,這些家庭恐怕無法應付人生或家庭面臨的突發狀況。
美國聯準會本月公布的消費信貸資料指出,今年1月美國消費者的消費信貸創新高,當中卡債的循環信用約有10兆美元,卡債總額為 3.855兆美元。2017年末,美國民眾的總債務規模為13.16兆美元,創歷史新高;平均每人揹負4.11萬美元,信用卡債1.2萬美元。有1/5的人信用卡債務超過儲蓄。
另外調查顯示,44%的人無法一時拿出400美元應急,42%的人到退休存款仍未達1萬美元,不足以應付退休後過著穩定的生活。在存款不足的困境下,埋下公共養老金的安全水位和救濟問題。
當前美國前10%最富有家庭所擁有的家庭財富,佔所有家庭財富的75%,而餘下90%家庭只能分享在25%的財富中。對應美國創造財富的歷史紀錄來看,這意味著目前達到美國有史以來最高的貧富差距。
可見,美國的財富分配已呈現「馬太效應」(Matthew effect):富人越來越富有,窮人越來越貧窮,中產階級消失中。美國的財富差距嚴重拉大,也推動了「中性利率下降」問題,收入越趨於不平等,產生讓聯準會主席鮑爾考慮利率的高低和升息幅度。同時,越來越多的高齡化人口因財富有限和消費能力不足,也是支撐著低利率的一個重要原因。
眼下長近10年的美國經濟長紅走勢,呈現標準普爾指數和美債收益率正相關且在強化,與消費者物價指數(CPI)等控制通貨膨漲有效和穩定有關。但在量化寬鬆(QE)轉為量化緊縮(QT)時,將使美股與美債收益率正相關係數反轉,加上聯準會若激進加速的升息,對股價和經濟會帶來陷入困境的危機。
除了上述的尾部風險(tail risk),川普想引發的「貿易戰」也是全球經濟正面臨的最大尾部風險,意即現在正可能處於全盛市況的尾巴,未來的經濟成長會是完封勝,還是現在的繁榮是暴風雨來臨前的一次迴光返照?市場的訊息正在說明一切,且會逐漸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