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說說和小S認識的經過。第一次見到她時,我還是大學生,和同學組隊參加曹啟泰、陳美鳳主持的現場直播節目《歡樂有約》,當時有個單元「比手畫腳」,我們的對手正是大小S,那個時期她們2個就是怪怪美少女。
幾年後出社會我成了TVBS-G陶晶瑩《娛樂新聞》的記者,對打節目就是ASOS主持的八大《娛樂百分百》。每一回出班採訪到這對姊妹花,她們看著我手上的「TVBS」mic牌,偶爾會有一種「你是敵營派來」的調侃。2個節目在收視率大戰中最令我最難忘的一役,就是小S在直播時淚訴和黃子佼分手,當時我和同事在辦公室邊看28台邊罵:「妳哭屁哭!」第2天,收視率當然是《百分百》比較高。
後來我轉職到報社,《康熙來了》開播首錄我在現場採訪,第一集來賓是已故的李敖大師。當時沒有想過,這個節目竟能一做12年,成為兩岸三地的綜藝經典,影響全球各地的華人,幾年前我到北京工作,最容易和大陸同事拉近距離的話題,就是《康熙》。
這一路算是用一種既認識、又有距離的旁觀者視角,看著小S在節目中、在婚姻裡、在時光下成長。從前,她習慣身邊有姊姊大S陪伴;後來2人演戲、主持發展路線壁壘分明,小S有了新的靠山蔡康永。《康熙》結束之後,「康熙」在內地優酷網做了3季《花花萬物》,而小S也嘗試了實境秀:去義大利經營《小姊姊的花店》,和阿雅、范曉萱、大S一起經歷《我們是真正的朋友》旅行。
雖然話總是講得麻辣誇張,例如代言私密處保養品形容自己是「月光寶盒」、喜歡跟林志玲比較、覺得全世界她自己最美,但這只是小S獨樹一格的綜藝語言。7年前阿雅出專輯,小S陪她一起接受我的專訪,當天我印象最深刻的,不是訪談的內容,而是小S「開機」前後的差別:她剛走進餐廳時很靜默、有點懶洋洋,訪問開始之後就是螢幕上的小S,那個午後讓我深切感受到再搞笑的藝人,身上都有一個隱形的開關,「上班中」與「下班後」明顯有不同的樣貌。
小S深受男同志歡迎,可能因為她和這個族群的語言相通:毒舌、黃腔、葷腥不計。所以臉腫了,這些gay笑一笑,還是會繼續愛妳。我自己除了喜歡她的幽默,像是拿與黃子佼的舊情、現在的婚姻生活自嘲;更欣賞她的EQ和智慧。她的智慧不是蔡康永那種飽讀詩書所以出口成章,而是外在反應伶俐下的內在從容。
雖然多金、住帝寶、工作時穿戴過許多名牌,但她同一個包包、同一件駝色毛背心可以穿用10年以上,甚至穿睡衣搭飛機、喝茫在FB發自拍影片在IG直播,我以為這樣的小S,是可以不在乎別人對她外在的評論的。
過去我們常開玩笑說,公眾人物把自己的外貌體態維持好,是基本的美德;知道自己需要在鏡頭前曝光、懂得自律很好,但其實啊,就算科技再發達、各種醫美微整的方式再進化,都沒有人贏得過歲月。女星蕭芳芳在以《女人四十》獲得影后時上台領獎時說:「女人啊~過了40歲,什麼都往下掉。」43歲、生過3胎的小S,已經辣了這麼多年,現在就算成了多肉,又如何呢?
更何況,「美」的定義逐漸在改變,小S如果想找回腰束奶凸的自己,那很好;如果她願意欣然接受體態會隨年齡而不同,以她的影響力,搞不好能帶給更多女性新的審美與自信。
工作上,小S總是給人不強求、不太用力、不汲汲營營的印象。最近卻一口氣接連在台灣推出2個新節目:《熙娣想聊》主打她的圈內人脈與敢言,許瑋甯、賈靜雯、陳文茜等大咖,都被她的直球提問觸及私密處;《小姐不熙娣》雖然有陳漢典、派翠克護駕,但主要看的是她獨當一面、掌控節奏與「不吸地」團丟丟妹、許藍方等人拋接球的能力。
與其盯著她的胖瘦,我更在乎的是小S在少了蔡康永羽翼後的主持表現,以及昔日班底有沒有幫她推陳出新、把節目做得更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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