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影評】《可憐的東西》 睥睨的電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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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女子被另類古怪的天才科學家拯救而起死回生,艾瑪史東獨挑大梁表現精采。(探照燈影業提供)
年輕女子被另類古怪的天才科學家拯救而起死回生,艾瑪史東獨挑大梁表現精采。(探照燈影業提供)
如果葛莉塔潔薇的《芭比》是把洋娃娃放置到現實世界,連帶啟發了男伴肯尼;尤格藍西莫的《可憐的東西》則讓科學怪人換了性別成為女人(艾瑪史東),但支離破碎的卻是兩個男性:一個(威廉達佛)創造卻無法掌控她,一個(馬克魯法洛)誘拐卻無法占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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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可憐的東西》(探照燈影業提供)
我不覺得這就表示尤格藍西莫是標準的「女權」主義者。前作《真寵》有奧莉薇雅柯爾曼、艾瑪史東、瑞秋懷茲三大「女」星鼎足而立,他們用性愛包裝的忠誠與友誼,成為掠奪或授予「權」力的籌碼,被拍得恐怖猙獰。就已說明在他的世界觀裡,女力與自覺,是兩回事。至少「自覺」不是你以為的純潔無邪。
《可憐的東西》更變本加厲。拿19世紀維多利亞時代晚期當藉口,以復古之名行鋪張之實,隨著女主角的誕生、啟蒙、出走、冒險,場景延伸到埃及亞歷山大、葡萄牙里斯本,甚至法國巴黎的妓院。場面一個比一個浮誇,情節也愈漸奇詭異。
你可以看到憐憫關懷,在充滿道德複雜性的現實面前,如何變得天真幼稚。把妓院當作學堂與修羅場的設定,恐怕得罪不少女權基本教義派。葛莉塔潔薇是降甘露渡眾生,尤格藍西莫是灌雄黃現原形。自尊自大的科學家,骨子裡是得不到關愛的自卑男孩;放浪不羈的登徒子,也在被女主角毀三觀後,淪為衛道者與保守派。
艾瑪史東的天生大眼,宛如靈魂的探照燈;你想靠近取暖,結果卻無所遁形。甲冑般的華服與褪下後的裸體,都是強化她表演的工具。她在《真寵》就已把甜美變毒液,這次獨挑大梁,完全受得起導演近乎張狂的場面調度,可圈可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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