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人生第一支手機就是為她買的,當時當製片薪水都不高,買不起手機,在拍片現場就跟奶茶借了手機打,沒想到她當場丟了一句:「哪有製片沒有手機的。」我一氣之下第2天就買了手機。
後來才在小雜貨店找到zero的,因為不是她常喝的那種,回來她還一張死人臉。
我們之間還有個關於可樂的故事:那時候我們在英國劍橋附近的小鎮拍《人間四月天》,這小姐當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?每天都要喝1瓶可樂,當時她說:「沒有可樂我不拍。」為了她的可樂,我走遍小鎮,找了2、3個小時,才在一間小雜貨店找到zero的,因為不是她常喝的那種,回來她還一張死人臉。
可樂成了我們之間獨有的聯繫,後來她在東北海拉爾攝氏零下30、40度的氣溫下拍《後來的我們》,我托人拿了2罐可樂到片場給她,祝她拍攝順利,還引來工作人員取笑,結果奶茶看到2罐可樂就笑了出來。
以前我跟奶茶會吵,或許是因為她是演員,我是製片。她跟亞蕾姐在加拿大拍《候鳥》時,我得伺候這2個大牌演員,有次我等她們太久氣到,就在陽台上大喊:「妳們塗臉塗好了沒啊?快一點好不好!」搞得亞蕾姐氣急敗壞說:「我們是化妝不是塗臉!」奶茶則氣呼呼說:「妳給我記住,就不要讓我當導演!」
後來她真的當了導演,我看到她演員外的另一種面貌,為了把電影做到最好,她早上要送小孩去幼稚園、然後趕去剪接,再去接小孩回家、又忙著找配樂,真的很辛苦。而我們的意見,她也都虛心接受,我覺得她真的成熟了很多,為了創作,她的確付出很多心血,看到她有這麼好的成績,我很為她開心。
葉如芬小檔案
現任華文創總監製,台灣製片的第一把交椅,以《總舖師》《我的少女時代》成為億萬製片。因為必須指揮男性居多的劇組,曾經滿口髒話,26年的修行後,她戒了菸、不再大口吃肉、幹話也少了。電影這條路她依然走得有聲有色,卻幾乎成了佛系製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