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咪‧科林斯突然明白,為何拉格斐老是要躲藏在大墨鏡後──為了掩飾他眼神中童稚般的和善。
她形容,「在我們長時間親密的交談後,我幾乎有一種陷入戀愛的感覺,我被誘惑了,他是箇中高手,我可以理解人們如何跌入他的魅力魔法中;可是,一旦他厭倦了,就立即把對方驅逐出境,這通常很快發生。」
當天,愛咪‧科林斯到訪拉格斐在巴黎卡邦街(Rue Cambon)的工作室時,身穿Geoffrey Beene的羊毛與真皮套裝,頭戴一頂綴有貂皮的黑帽,拉格斐驚訝地問她,「妳在紐約穿皮草,竟能全身而退?」科林斯說,「你必須先讓自己相信,你沒有做錯事。」
就在幾分鐘之內,拉格斐畫好一張科林斯的速寫,上面寫著「相信自己沒錯」。
她說,身為風格多變的設計師,拉格斐畫草圖非常有天分。「他從不停止凝視和描圖,他運用鉛筆的能力,幾乎是一種思考方式。他還有著相機般的記憶力,而且他什麼都閱讀。」
後來,科林斯有機會進入拉格斐位於巴黎大學路的公寓。她記得牆壁上鍍金的浮雕,彰顯出他對藝術和科學的熱愛。曾在哥倫比亞大學教授藝術史的科林斯說,藉著炫耀她的藝術史相關知識,她贏得拉格斐的尊重,讓他們的對話拉高到更複雜的人文層次。
愛書成癡
科林斯在《浮華世界》寫道,和拉格斐交手,簡直是體力上的大考驗,他不斷如連珠炮般、旁徵博引地指涉文化,跟上他著實耗費了不少力氣。
她也還記得,當時看到他臥房不大,但裡面堆滿了書,其中有些樸素的擺設,顯然是取自他童年時期的家。
如今,愛書成癡的他號稱擁有30萬本書,家裡從地板到屋頂塞得滿滿的,他說自己除了書以外,再也不收集其他的了。
就連擺放書的方式,也如同他的人一樣,高調浮誇:他把他的藏書橫著放,而不是一本本立著。
當年,另一個讓科林斯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凍死人的室溫,她說自己冷到快失溫,而拉格斐招待她的飲料,卻是用一個美麗銀盤子端上來的冰可樂。
看著女作家冷到打哆嗦,拉格斐請佣人拿來一張黑貂皮毯子,科林斯終於暖和起來。
她忘了什麼原因,拉格斐突然對她解釋,珍哈露(Jean Harlow,1930年代美國女星)那個年代的女性會「在陰部撲粉」,如此一來,穿起貼身、斜裁的綢緞洋裝,布料才會順著沒穿內褲的下半身服貼地延展。
訪後的1月,科林斯參加了一場拉格斐的高級訂製服發表會,其中有個設計讓她想起了她去到拉格斐寓所時自己所穿的Geoffrey Beene設計。服裝秀結束後,科林斯告訴拉格斐她最喜歡哪一件,結果老佛爺又為她畫了一幅速寫,上面寫著「愛咪穿著她最愛的香奈兒的模樣。」
大約一年前,科林斯又在《浮華世界》寫了一篇拉格斐的報導,在這篇側寫中,柯林斯暗示,無論拉格斐希望達成何種目標,都必須在這輩子內完成;至於輪迴的可能性,無論是他最愛的伯曼貓(Birman,拉格斐溺愛他的伯曼貓 Choupette ,雇請兩位侍女專門照顧貓兒,甚至有一說他把近台幣62億遺產全留給了 Choupette ),或者地球上任何其他物種,他則回說,「我寧可不要再回到人世了!」
參考來源:New York Magazine、浮華世界、Vo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