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事剪輯工作已有10多年的解孟儒首次當電影導演,非常重視與主創的溝通討論。他除了與蔣友竹、黃彥樵共同編劇,並在前製期與副導、製片、攝影指導陳麒文等人花許多時間開劇本會議。原希望藉由會議在製片或攝影上規劃如何分配資源、節省預算,但在一來一往的深入討論中更凝聚對電影的共識。

解孟儒與陳麒文都有豐富的恐怖電影工作經驗,解孟儒分析,恐怖電影的發展逐漸分成兩個明顯的路子:一個是想要把「突發驚嚇」(Jump scare)玩到極致;另一個則是類似《宿怨》這類偏心理驚悚的路線。「不但觀眾,連工作人員都可能分成兩派:一派喜歡較隱晦的心理驚悚;一派就是喜歡爆發式的驚嚇與感官刺激。至於台灣,我覺得剛好在中間,摸索選擇自己的路。」
陳麒文表示:「我們在討論分鏡時都會想怎樣分配驚嚇點,『突發驚嚇』雖然是恐怖片不可或缺的元素,但整部片都用這套,等於沒有用。我們會想盡量嘗試用運鏡、明暗效果、場面調度等方式,營造恐怖氣氛,不是只單純嚇人。」
近年恐怖片成為台灣電影重要類型,參與其中的解孟儒與陳麒文都見證特殊化妝、道具、特效等技術的日益成熟,同時發現台灣恐怖片不僅努力做好「突發驚嚇」這一恐怖電影的必備基本款,還藉著人性與情感的描繪,開發新的可能。
《泥娃娃》融入解孟儒對妻子懷孕時身心轉變的觀察,以及共同組建家庭的付出,也把自己曾忘記妻子產檢時間等各種蠢事放在男主角楊祐寧身上。解孟儒笑說:「監製連奕琦看完電影後說:『這不是在拍恐怖片,這是一封給太太跟女兒的情書』,當時我聽了笑得有點尷尬,其實我心裡想的是:這是給太太跟女兒的悔過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