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光更怒,長劍輕閃急拉過頂,走近一大步,奮力一劍正要對著手縮腳也縮的常浩劈下,常浩奮力踢出右腳,連帶著輕輕「咻」地一響,那邊省心道長兩眼紛亂,真不知該幫那個人擔憂,一下子飛劍閃光,脫口而出:「危險!」一旁求容與祥雲也喊:「不可!」同時兩個身影竄入,郎平心想,來不及了。韓光長劍曲折之中,閃過對方腳掌,劍尖轉劈為刺,正要刺入常浩腰際之時,突感自己心口微微一涼。他?他何時多了一柄短劍?
「碰」地一聲巨響,韓特微微一晃,就聽一聲朗笑,「兩個打一個嗎?哈哈。」那人如鬼之影一來一往,隨即躍回雪花姑娘身旁。眾人方才看清,常浩慢慢立起,歪歪站著,左手下垂,正滴著血。另一邊韓特扶住其子,韓光雙眼大睜,口中喝喝吸氣,好像有話要說。他眼睛看著自己落地的劍,只是兩手如負萬斤之重,抬不起來,胸口之傷,已不覺痛,只是那暗黑之色越擴越大。他微微轉頭,看了父親一眼,隨即頹然倒下。
這樣天明前的惡夜,該是眾人酣睡之時,卻是如此血腥,眾人心都冷了。韓特一聲尖嘯,淒厲如鬼,同樣的一招,便向常浩掃去。
這樣天明前的惡夜,該是眾人酣睡之時,卻是如此血腥,眾人心都冷了。韓特一聲尖嘯,淒厲如鬼,同樣的一招,便向常浩掃去,這邊千兵與惡色黑白兩騾大步踏出,惡色長鞭往他右脅掃去,千兵一劍擋住,電光一閃之中,韓特收劍扭身躲過鞭尾,千兵道:「祥雲道長,你來?還是咱們跟開陽私了?」
祥雲方要說話,韓特已恢復心神,「夸父山人聽好,此仇必報,開陽永誌。」這話聲不響,卻傳得好遠。其中恨意之深,眾人無不一凛。杜修義與馬歌文過來扶住韓光屍體,退到一邊,韓特不再說話,緩緩而回,但他悲憤之氣瀰漫不止。
千兵無動於衷,掃了眾人一眼,「兩人光明正大地幹,強者生,弱者亡。哼,若死的是吾門之人,怎樣,也要我們兩個咬牙切齒地去報仇嗎?笑話!功夫不到的,就不該現世,出來了,就別怕死。」開陽弟子一時全躍入圈中,兩人絲毫不懼,惡色對著常浩緩緩道:「左弟子,可以了,你可以回山去了。」於是雪花姑娘身旁之人來扶常浩,韓特無語,於是開陽弟子退了回去。
祥雲與韓光等十八人追捕唐魯恭四年多,情同手足,韓光文武兼備,實是新一輩中的佼佼者,想不到這樣大好前途之人,現在已成冤魂,不由心中悲痛。只是今日之事,事關三宮,由不得他私心誤事。
雪花姑娘冷道:「這三人與我何干?墨碧山上,來來去去的人有多少?夸父山沒有興趣。」
「雪花前輩,晚輩受三宮掌門之命,在此尋找『皇元宮』丘容、『九雲觀』求慧道長與吾派鐘石道長,實無與夸父山為敵之意,不知前輩是否有他們三人下落?若能得些許線索,三宮感激不盡。」雪花姑娘冷道:「這三人與我何干?墨碧山上,來來去去的人有多少?夸父山沒有興趣。我聽說了,那三人在郯城相聚,你們怎麼就來這裡找?我若跟你講,他們出海去了,你們就出海去找?我若說他們全死在巨劍門了,你們信是不信?」祥雲道:「前輩德高望重,是晚輩敬佩之人,前輩若有所見聞,怎樣的消息,我們都會去查。」雪花姑娘冷哼一聲,「我無話可說。只是奉勸一句,莫在夸父山前撒野,你們承受不住。」這話就激得柳杏道長極為不悅,「夸父山靈藥在江湖之上享有大名,就不知若沒了鐵器,門下弟子是否真有什麼能為?」
『無色宮』鳳鳴與同惠道長亡於常浩,而友松傷於他。常浩武藝之高可想而知,但若細究,同惠虧在尋曦劍,友松栽在護心鐵,鳳鳴功夫更在兩人之上,這人若無使詐,或是靠著法寶護身,鳳鳴不該喪命而他卻無分毫之傷,這是『無色宮』同門絕對無法心服的緣故。
那方千兵與惡色正想驅騾回山,聞言嘿嘿冷笑,「雪姑,這個人,你看著辦。」雪花姑娘點點頭,眼中關注都在常浩身上。
(連載30-10,明日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