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盛夏隱隱有雷3】雅婷逐字稿app聼不懂雷光夏 「面對著山」變成這五個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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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電台工作時,雷光夏對聲音有了比較多想像,它可以是環境的聲音或語言,她後來還為台北捷運的紅線寫了進站音樂。
在電台工作時,雷光夏對聲音有了比較多想像,它可以是環境的聲音或語言,她後來還為台北捷運的紅線寫了進站音樂。
雷光夏在水晶唱片發行了第一張專輯後,唱片公司的財務有點狀況,週末就把歌手載上遊覽車,可能到運動公園搭個舞台,台前就擺著CD,歌手唱完,也下來賣CD,是走唱,也像搖滾樂手的巡迴演出。
後來她到台大附近的女巫店演唱,女巫店小,常常一位難求,連爸媽想來聽都進不去。她的父親雷驤是知名作家及藝術家,而她一開始創作的配樂就是父親導演的《作家身影》紀錄片。
有父親雷驤在前,雷光夏的藝術之路一直受到鼓勵。(翻攝自雷光夏臉書)
多年後,雷光夏才明白,「原來我一直有個教練,」她說,「我沒有碰到過人家說的瓶頸,就是因為我前面有一個教練。他就是一個藝術創作者,他一直往前走,我一直看著他,根本沒有想過停下來這件事。」
雷光夏小時候就有種自覺的神情,這神情現在還留在她身上。(翻攝自雷光夏臉書)
她寫完一首作品,會先給爸媽聽。當然,雷光夏一直被鼓勵著。「我媽是藝術家的妻子,她一輩子都在鼓勵藝術家。我爸自己也是藝術家,他知道怎麼讓藝術家再走下去。」
她承認,創作音樂時,有時想拯救的根本是自己,卻意外成為了別人的天使,「如果這音樂可以安慰到自己,它一定也可以安慰某些人。」
而採訪後我想用同事推薦、時下流行的「雅婷逐字稿」App來辨識雷光夏的聲音,可惜換得天書,只有讓要校正字句的自己更忙而已,比如「面對著山」變成了「面對著扇貝」,而你又如何相信「共感經驗」這樣的字句是會在日常談話裡出現的(但就真的出現了),因而被誤讀也是可以想像的。不過,這就是雷光夏呀。
父親雷驤寫在床邊希望鎮住嬰兒雷光夏啼哭的手帖。(翻攝自雷光夏臉書)
她唱的歌,以光以影、不知不覺參透玄與虛,如雨滲田。可她生下來時卻是個很吵鬧、不寧靜的嬰兒,白天熟睡,晚上哭鬧。讓雷驤都得寫下「光夏吾女 頑皮可得有一自知的限度 切記」的字帖,把它夾在嬰兒床的床邊,望能鎮住女兒哭鬧。
雷光夏小時候彈鋼琴的神情。(翻攝自雷光夏臉書)
這個小小的童年往事,或許可以得證,如今低調到能夠隱形的雷光夏,個性裡亦保有盛夏之烈。
她說起曾在花蓮海邊演出的場景。唱歌時,海水就在身後撲打礁岩。「唱歌時聽得到海浪的聲音,老實說應該是很浪漫的,因為我的歌裡很多海的意象,但後來才發現,在海邊唱,海浪聲音太大,你會想把它關掉。你沒想到其實海浪的聲音非常巨大。」
2018年的金馬獎,雷光夏以電影《范保德》的主題曲〈深無情〉入圍最佳原創電影歌曲獎,並上台演出。(翻攝自金馬影展臉書)
「大自然根本不是要跟你小清新來著。」雷光夏說道。真不是塗塗抹抹的小清新,她的音樂也帶著浪,反覆沖刷著人心裡撲打的灰暗,療癒的按與揉,散瘀活血。
場地提供:青田七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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