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笨蛋,哈哈。」常浩心中輕鬆地想唱歌,「邦邦,多謝你啦。」懷中吱吱兩聲,算是回答。這樣,下一個要遇上的,就是『九雲觀』的省心道長了。那個湛荒只暗示求容道長臉長得醜,就不知省心如何?想到這裡,腳步不覺慢了下來,心中苦惱,唉,嘆一口氣,再怎樣的英雄,都有弱點,邦邦,你可想找一個男朋友?不要?真的假的?你不想我想。好啦,等下你就乖乖待在布袋裡面,不可咬人,這個人我不敢得罪,你也一樣。沒有回答,邦邦沒答應。
果然前方遠遠一個道姑直直站立,顯然有備而來。常浩整裝調息,就怕頭髮亂了。
走上前去,行一個禮,常浩道:「晚輩夸父山常浩,見過省心道長。」省心等待已久,想不到闖過湛荒那關,這個害死鳳鳴道長與同惠道長之人,相貌堂堂,竟然如此有禮。
「你是常浩?」常浩恭敬答道:「是。」這就讓省心不知該如何做,他若想闖過,自然得動手攔下,但這人如此有禮,該如何處置?這一下她沒有準備。
常浩道:「這墨碧山的大小角落,哪有人比我派熟的,若前輩願意,晚輩可以召喚同門一起來幫忙。」
「常浩,吾等受命,在這墨碧山上尋找三聖宮鐘石道長的下落,事關『皇元宮』丘容,『三聖宮』與我『九雲觀』求慧三人,為求無漏失,這一路多有管制,你可要包涵。」常浩應道:「這是江湖大事,不知結果如何?」省心搖頭嘆道:「我們這麼多人,細細把墨碧南山搜了三遍,一點線索也沒,唉,就不知道山北的結果如何。」常浩道:「這墨碧山的大小角落,哪有人比我派熟的,若前輩願意,晚輩可以召喚同門一起來幫忙。」省心睜大了眼,笑道:「這可是個好主意,對啊,還有什麼人能比得上夸父山熟呢,待會兒就跟師父說去。常浩,都說你前些時日助我觀弟子吳雙兩次脫困,省心在此謝過。」
常浩不由心花怒放,笑道:「前輩不必如此,這是弟子應該做的。弟子這兩年在天下周遊,看過了不少名山大澤,眾人都說『九雲觀』是道家名門,山水都帶仙氣,是別處比不上的,只是弟子魯昧,氣質不佳,深恐去到『九雲觀』,要壞了那裡的靈氣,不然,弟子實想參訪一番。」這個省心道長是個老實頭,聞言心喜,只想客氣,「莫這樣說,『九雲觀』屋宇擺設,只是普通,若要論觀宇氣派,天下唯『皇元宮』莫屬。」
「道長過謙了,我聽人說,『皇元宮』、『三聖宮』人多殿大,自然名氣也大。但人多之處,免不了污濁之氣,論道家修為,仙氣飄飄,能及得上『九雲觀』一半的,還沒有見到過。」省心聞言既是歡喜又是惶恐,「世人之言太過,太過啦,若說仙氣靈氣,夸父山就非一般,『九雲觀』如何能比?」
常浩心中一句當然,正想動腦筋拐這老實道姑多說些吳雙的事,就聽到後面的呼喊傳來,「常浩,常浩,不可傷我省心道長。」這人正是湛荒。常浩心中一陣亂罵,這個『皇元宮』的弟子是怎麼教的,竟然如此無江湖道義,我從第一關衝到這裡,都沒有前關的人還跑來後關搗亂的,x的,豈有此理。
「是嗎?你既然光明正大,怎麼我會被你的蛇咬了?男子漢大丈夫,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你若是大丈夫,把解藥拿出來…」
不過心中再如何不滿,都不能讓眼前的省心察覺,這個道姑看起來老實,卻絕不是簡單人物,莫說她是江湖傳說中,曾為陶公之女出過力的人,她排在湛荒之後,武功修為自然可觀,祥雲道長辦事,不會考慮面子,所以···…。
此時湛荒已經奔至,一見兩人大喊,「省心道長,務必小心,這個常浩是個狡猾之人。」常浩心中大罵,卻不敢發作,他還沒說話,省心卻道:「湛荒,你的話對嗎?我正跟常浩說話,這個年輕人不是這樣的。」常浩方覺省心的好,湛荒大叫起來,「道長,他騙你的,你看,這人使詐,用毒傷了我。」說完高舉左手,果然手背上面一個腫起的大包。常浩突然發覺,這個湛荒,不只是個裝瘋賣傻的賴皮,更像個胡言亂語的流氓,這下真遇到對手了。若要動手,並不很怕,但無論如何,不能給這省心道長壞印象。
「『皇元宮』的湛荒,你客氣一點,願賭服輸,剛才你我公公平平地比了一場,狡猾二字,常浩不願接。」
「是嗎?你既然光明正大,怎麼我會被你的蛇咬了?男子漢大丈夫,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你若是大丈夫,把解藥拿出來,你我兩人,在『九雲觀』省心道長面前,乾乾淨淨地比上一場,你若贏了,省心道長在『九雲觀』弟子前面,可以幫你說上一句,你若輸了,省心道長為證。」
「哦?那你說吧,你的手是怎麼給咬的?是我放出來的毒物?」
「我不過擦擦汗,想你常浩名氣如此之大,要動手總該關照一聲,想不到,你懷裡的畜牲,竟敢出其不意地咬我,這傳出去,常浩,『九雲觀』的道士道姑男人女人都要說閒話啦。下棋要有棋品,動武要有武品,若是無品之人最要不得,這種人絕不能嫁。」常浩不由一陣佩服,這個出了名的大師兄,今天真是領教,他話言話語地,怎麼看,都是抓準了省心老實,而自己又有心病,前者是擺明的了,那後者?他是怎麼知道的?這就很耐人尋味。(30之6)(明日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