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容道長危危站起,「大家錯了,都錯了,祥雲道長,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。」省心也道:「這是誤會。」祥雲雙眼茫然,也不知有無聽到。柳杏無語,此次來墨碧山,本是他的主動,而他目的,實是想藉三宮之力,折辱夸父山,為鳳鳴及同惠報仇。現在曲枝傷得極重,夸父山被『無色宮』討回了兩條命,這樣就不知道墨碧山得失如何?只是『皇元宮』一下折損兩名師兄,代價實在太大,開陽派就不必說了。
無顏童子尖聲道:「祥雲,你們想問鍾石的消息,我告訴你們吧,他早已死了,其他兩人也死了,你信不信?」
商侯開始鎮定,「先安置死者及傷者。」
雪花姑娘道:「祥雲道長,夸父山三條命,我們是一定要討的,三宮要怎麼賠,你們好好想想。這墨碧山馬斜坡本是一個美地,日照斜陽,現在,已成鬼域。你們好好記住,從今日之後,墨碧山與夸父山上,若非吾派之請,見三宮之人,格殺勿論。」言畢,夸父山之眾抬走三具屍體,就往山上走去。
無顏童子尖聲道:「祥雲,你們想問鍾石的消息,我告訴你們吧,他早已死了,其他兩人也死了,你信不信?」眾人都睜大了眼。
「你們沒聽到嗎?真是無感啊,我聽到青海說,那三人早就死了,死得久啦,楊光瞱這麼說,呂堅平也這麼說,哈哈,你們聽不到盤龍跟除塵說一樣的話嗎?開陽韓特,你幫幫忙,讓馬歌文一死,他也會這樣說的。哈哈,哈哈哈哈。」
灰衣人妖俠天漠不關心,臨走之前,深深看了郎平一眼,可惜。
楚幫之人甚是無趣,毛總管道:「妖中人,雪花姑娘與無顏童子,就這樣?唉,我楚幫竟沒出到一點力,那好。」
『九雲觀』既無大損,當然要助其他人善後,開陽派默默收拾,急急而走,一句話也沒留。楚幫毛總管走了過來,郎平心想,麻煩來了。
蜻蜓哨又起,撤在南大橋外之人受召,逐漸往馬斜坡過來。『九雲觀』求容道長、省心道長、孝天道長、靈感道長四人與郎平相聚,此次大幸,『九雲觀』有傷無亡。求容道長謝道:「郎公子,這次三宮靠你壓陣,在此謝過。」郎平道:「我沒有出什麼力,有什麼好謝?」靈感道長道:「郎公子客氣了,若非你出手,就不知那無顏童子會出什麼手段,他可是無心無肝啊。」郎平也不知要如何應對,若說無顏童子無心肝,其實他對求容留手,難道真的是因自己之言嗎?此次三宮大大地理虧,還能怨別人無心無肝嗎?
『九雲觀』既無大損,當然要助其他人善後,便請郎平自便。開陽派默默收拾,急急而走,一句話也沒留。楚幫毛總管走了過來,郎平心想,麻煩來了。
「醫幫新長老,毛樹有禮。」郎平心想,這人他不喜歡。
「新長老,想不到竟在這裡遇見,真是太巧啦,太好啦。您雲遊四海,在襄陽出了大名,我家主人以為您與夫人都往黃山走,已經遣人去尋,想不到這樣運氣,真是太巧啦。」墨碧山之事畢,郎平只想快快回家,他這樣囉唆,為了西南邪的帳嗎?
「有何貴幹?」
「新長老,貴幫少主現正在我幫做客,我家主人及幾個公子有病,必要少幫主之助。他說,此次施法就如前次,得要靠您新長老之力方可大成,否則也不必試了。前次靠您的神功,令我家三公子大好,主人念念不忘,只是您的蹤跡不定,直到此次唐魯恭之事,我們才得到了一點消息,本幫之眾恐已在黃山附近了。新長老,墨碧山之事已了,那就請跟咱們走,貴幫少主也在等。」郎平心中咒罵,若非西南邪,他們怎會知道自己就是醫幫的新長老,真是該死。他面色不善,毛樹看在眼裡。
新長老,此次墨碧山之行,並不知有您。現在知道了,沒我家主人之命,四魅不會對您動手。
「新長老勿憂,西南邪是四魅之師,不過四魅他們更聽我家主人的話,您剛那一手,近日之內,他們也不敢對您動手。」
「哦?」
也就是說,以後就不一定?
「新長老,此次墨碧山之行,並不知有您。現在知道了,沒我家主人之命,四魅不會對您動手。」郎平不語,四魅之後,還有明王與腐王,這兩人他絕無可能一起解決。
「新長老,貴幫少主說,只要尋到了您,您必會來的,他說您答應過的。」
「不錯。」沒錯,這是承諾,他發過誓的。
「那太好啦,新長老,咱們速行,事就可速了,事成之後,貴幫少幫主與您就可隨意啦。」這人話說得很到位。
「要去那裡?」
「徐州微山島。」從墨碧山回鍾離,必經徐州。郎平心中一番掙扎,發過的誓,是不是那麼重要?
「備馬。」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