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季午后,大貨車載來當天現宰的溫體羊,「尚青ㄟ羊肉爐」的羊肉師傅黃振堃接過羊隻,倒掛在店門口,左手扶羊角、右手持尖刀劃下羊頭,再攤開羊腹部取出相連著的腰子和白色腰子油,
「阮以前搭鐵厝,有一天施工摔下來重傷,後來朋友介紹我去學殺羊,學殺羊和切肉要看緣份和天份,我學半年出師,啊知這刀子一拿就是幾十年。」黃振堃接過重約70幾斤的羊隻屠體,一邊跟我說起過往,然後十幾把刀輪陣登場,使出滑、絞、抽、剁、截等犀利刀法,40分鐘以內完成全羊分切,看得我瞪目敬佩。
「這腰子油要留著燉湯底。」黃振堃邊說邊換了把肉刀,取下腰內肉和腱子肉上白色油脂丟棄。 我問:「既然腰子油可以留著熬湯,為什麼這些(羊油)要丟掉。」黃振堃說:「這些是脂肪瘤,會腥,不能用。」在我看來這些白色脂肪長得一模一樣,但摸了13年羊肉的黃振堃,就是知道它們不一樣。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