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鏡大咖】辛苦嗎?他們很幸福 U:NU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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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昱廷(左起)、高胥崴、蔡承祐、高有翔不是每個人從小就愛舞台,但現在都愛上了舞台。過去的1年,他們表演上的進退也能掌握, 強調四4個人都可以是C位。
吳昱廷(左起)、高胥崴、蔡承祐、高有翔不是每個人從小就愛舞台,但現在都愛上了舞台。過去的1年,他們表演上的進退也能掌握, 強調四4個人都可以是C位。
4人男團U:NUS,脫胎於選秀節目《原子少年》的冠軍團「天王星」。他們備受矚目,卻直至出道近一年才終於發片,波折是有的,但四子想起這一年,卻覺得是值得的。
看到他們的成長痛,旁觀者覺得難免辛苦,但爽朗的蔡承祐卻聽成我是問他們「幸福嗎」,且綻開大大笑容連忙開心點頭。這個誤讀確實很可愛,原來或辛或苦的事,也可以感染成是幸運的、是福氣的。誰能說這種能力不是一種幸福呢。
這幾個男孩子,很適合用光線來理解他們。隊長高胥崴目標清楚、個性硬派,他是正午曬得人影子極短的陽光。高有翔說話慢,有一點慵懶,自帶午後近傍晚的黃調子。蔡承祐則像是醒腦的清晨,笑容、活力是他的標配。髮色漂得淡的吳昱廷是陰天偏藍的色溫,不過有時,這樣的光線卻是最柔和的。

這一路上滿硬的 U:NUS

由選秀節目《原子少年》冠軍組合「天王星」中的高胥崴、高有翔、吳昱廷、蔡承祐4名成員組成,於2023年1月1日成團出道,同年底發行專輯《途迷》。

刺青不刺青,把生活的經歷、重大事件,變成身體的一部分

他們來自《原子少年》的冠軍團「天王星」,人氣王「小孩」因為官司風波不能與他們一起出道。可能因為如此,我本來一直覺得,U:NUS該是有個不在場的第5名成員吧。但是,似乎又不是這樣。隨著4個人一起創作、一起發片,這一段經歷,同時也讓他們接受了現實,在受訪時,他們話語的主詞,已習慣用「我們4個人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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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:NUS前身為《原子少年》的天王星,小孩(後排左一)後於2022年10月退團。
吳昱廷伸出手臂,他新刺的圖案是兩個圈圈,像是冒號,代表著U:NUS,他解釋幾人一起工作,當中有愛,也是理性與感性。當然可以解釋為愛這個團,而賺錢也很重要,但難免有一點難參透,我轉向其他3人問:「吳昱廷的邏輯你們懂嗎?」高有翔笑笑搖頭,不過他展示手上刺青,是貨真價實的冒號,也是團的象徵,「我們一起去刺的。」不一定要懂,但他們做了同一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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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國皇家鋼琴檢定8級,吳昱廷,2000年5月30日生。
蔡承祐說,自己也準備把U:NUS刺在身上了。「我自己喜歡把生活的經歷、重大事件,變成身體的一部分。想記得它。」他脖子與鎖骨交界處的醒目刺青,就是天王星成員的星座圖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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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能量少年,蔡承祐,2002年4月10日生。
反而高胥崴說自己不刺青,雖然也曾經有很想刺的時候,但是從小就很想演戲的他,想讓自己可以盡情去配合戲劇的需求,他很穩定地說:「我有自己的規劃,身體就留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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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派隊長,高胥崴,1998年2月17日生。

波折不波折,我們滿常聚在一起,很快那個溫度就會升起來

高胥崴是一個堅定自己目標的人,以前是保險業務員的他,在《原子少年》比賽期間,曾經每天從基隆騎車到台北練舞,他是最清楚要追求夢想,必須付出多少代價的一個人。他說,他可以當保險業務員,「但就是沒有這麼開心。我很喜歡唱歌,我也很喜歡跳舞,做這一行,至少到現在我都是快樂的。」渴望被認同的他,就喜歡站在舞台上那種統御天下的感覺。
面對成團波折,高胥崴是這麼看的。「我們都滿常聚在一起,就算什麼話都不講,很快那個溫度就會升起來。就如一開始時候我們會一起集氣、一起上台,到現在都是一樣。這個東西是我們不能少的。」
但少了重要成員的遺憾呢?高胥崴以命運來解釋,「這些事都順其自然,很多事冥冥之中會有安排。」蔡承祐此刻接話:「該向前還是得向前。」就因為蔡承祐不是一個想很多的人,而他所說的,是最直白,卻也是他們唯一的一條路。
畢竟他們都是歷經汗水與淚水才走到這裡。他們大多都是愛面子的人,卻說到家人就容易動情。高有翔說話慢慢的,真的有很理性的敘事感,也坦白自己在該感性的時刻候,有時又太冷血,但連他都哭過。「我從節目開始哭了2次,講到家人,我還可以忍。但看到胥崴也哭了,他這麼man的人都哭了!那我也不要演了!」
高有翔在他們專輯《途迷》的〈不歸路〉MV完成了自己的導演夢,而高胥崴是主演。他們也是這首歌的詞曲創作,這是兩人最愛的一首歌。歌裡有高胥崴奮鬥的台腔心事,高胥崴坦言放入很多情緒,希望能感染到有著相同處境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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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靜暖男,高有翔,1999年6月1日生。

直白不直白,我們很需要別人來感染我們,聽到台下歡呼聲

或許不像高胥崴有經濟壓力,但在家族的生意與娛樂圈之間,高有翔承認自己壓力不小,他家裡做靈芝生意,自己的興趣雖是導演,但他聽從家人意願去國外念商。有時在公司開完很嚴肅的會議後,到團裡卻是討論團綜要玩什麼,他得學會調適。但高有翔與蔡承祐都是團裡的正能量,在高胥崴眼裡,熱切的蔡承祐可以感染他們,冷靜的高有翔又可以撐住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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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有翔(左)家中經營生意,吳昱廷(右)父親在鴻海工作,家人看到他們的努力,一直在往前走,對他們入行的選擇也不太擔心。
至於學業是高材生、英國皇家鋼琴檢定8級的吳昱廷,看起來酷酷的,卻是一個細膩的照顧者。當蔡承祐答題思路沒那麼清楚時,他會提點「人家問的是這個」,或是「你還有一題沒回答」。這樣的吳昱廷,被高有翔形容:「若我們的經紀人不在時,他就是經紀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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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承祐(左)是團裡年紀最小的一個,個性活潑,也有很多開放性想法,讓高胥崴(右)覺得他是團裡燦爛的正能量。
吳昱廷小時是小胖子,國小勁歌熱舞比賽唱跳羅志祥的歌,讓他愛上舞台,他難掩當時的記憶:「那個時候我其實是一個小胖子,可是你站在舞台就會有一種自己很帥的感覺。」專輯由他們自己創作、編曲,吳昱廷說,他自己最愛的歌是〈霸王別姬〉,歌裡說的就是他們團初創時的起伏。
有些他們現在不方便直白談論的事,在歌裡卻非常清楚表白了:「以為到手的未來回過頭怎麼迷路了/關不掉的新聞/讓我感受到現實的冰冷/不想聽那些議論/於是把耳朵摀著/在每個失眠的清晨/Like a loser」。
吳昱廷說到,他們第一次演唱這首歌後,因為留言的評論回饋,他們重新編曲,加入敲鑼打鼓、槍聲、緊湊的鐘聲,彷彿經歷過一場戰事,他談到作品時,眼神就變得有侵略性:「〈霸王別姬〉後半段,那個副歌進來的時候,就是真的秋起來了,我們又秋起來了,霸氣又回來了。」他可以是一個很柔的人,平時對事情沒那麼較真,唯有對創作就會變身很有主見的一個人。關於作品,要就是要、不要就是不要。
人與人之間,或許真的是因為傷而結合的。傷口的痊癒需要時間,新長出來的血肉更牢牢相黏。也因而一段挫折與打擊,除了讓他們更黏更緊,也讓他們對幸福的感受度變敏感了。
想到在新竹跨年晚會的表演,台上連續跳二十幾分鐘,天氣很冷、無法喝水、跳到很喘,他們差點受不了。但高有翔說:「不會覺得辛苦,但當下覺得這一場滿硬的。」蔡承祐露出滿足笑容:「我們很需要別人來感染我們。我覺得很幸福的是,出場那一刻,聽到台下的歡呼聲。」信念就是能量,再霸王的寒流都變暖了。

場邊側記

4人講到成團近一年才發片,都覺得是自己的成長機會,是更好的安排。吳昱廷說到,技術層面成長很多,他說,一年多前的自己,雖以為自己準備好了,但一回頭看,覺得很明顯沒有準備好。「我很開心,有一段時間沉澱,作品可以更成熟。」成長痛總有所值。

造型:陳慧明/化妝:陳安琪 Angel C/髮型:安迪 Andy Cao@PRO hair/服裝:LOEWE (彩色羊毛套頭衫、牛仔褲;白底條紋毛衣、米色長褲;灰色毛衣、牛仔褲;灰色造型羊絨開襟衫、牛仔褲),PRADA(白色棉質襯衫、短褲;黑色羊毛大衣、長褲;米色羊毛西裝、長褲、花卉絲質襯衫;黑色羊毛西裝、白襯衫、長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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